淩未央冷冷的轉身,吩咐下人將媚兒推出去。
媚兒慘然大哭,一時間屋中哭號之聲不斷,眾醫女噤聲站在一邊,竟沒有一個,敢替媚兒說話的。
媚兒知道自己再沒希望,她一下撲到劍上,刺穿了喉嚨,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帶下去,扔到亂葬崗吧,這種人,不配埋葬。”
很快,下人又重新搬來了一把做工精美的紅木椅子,將原來的椅子撤換了下來。
醫女們站成一排,低著頭,連呼吸都盡量微弱。
“你們不用怕,隻要你們本本分分,不忘本,我依然會把你們當成自己人看待,但你們之中,若是有人像媚兒這般不懂事,那她,就是你們的例子。”
突然,一個醫女渾身發抖,倒在地上,她抬頭看著淩未央,連滾帶爬的向後退。
淩未央走到那醫女身邊,紫色的裙角掃在醫女的手上,把醫女嚇得哇哇大叫。
淩未央俯下身,聲音輕柔,撫摸著那醫女的頭。
“現在想跑,怕是來不及了。”
淩未央笑著,就像是黑夜裏的惡魔。
醫女不敢再動,跪在淩未央的腳下,抖個不停。
“讓我聽聽你都幹了什麼,要是說的我心情好了,說不定能饒了你。”
淩未央坐回椅子,慢慢的品著茶,等著下麵的醫女說話。
“我,我,是柳小姐給我錢,讓我將師父的行程告訴給她,昨天那封信,也是柳小姐讓我給師父的。”
淩未央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師父,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醫女磕頭不止,額頭上的鮮血流了滿臉。
淩未央輕抿口茶,隻是冷笑,“我待你們也算有恩,你們卻這麼對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的母親生了重病,沒錢醫治,正好這個時候柳小姐找了我,我沒辦法,才幹了這種事情,師父,您就饒了我吧。”
“為錢。”淩未央點頭,“還算個合理的解釋,可能我平時對你們太過嚴厲,所以你們認為我不好接近,咱們都是自己人,錢的事情又何必去問別人呢。”
醫女們都鬆了一口氣,看來淩未央是打算原諒了。
淩未央話風一轉,讓眾醫女身上又冒了一層冷汗。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可以幫你母親治病,卻不能夠饒過你。”
“隻要能為母親治病,師父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甘心,師父的恩德,徒弟隻有來世再報了。”
說罷,這醫女竟然沒了剛剛的膽怯,拿起一旁的劍,就刺向自己的胸口。
“啪”一支發簪將醫女手中的劍打落,醫女死裏逃生,木然站在那裏,良久沒反應過來。
“師父?”
那醫女疑惑的望著淩未央,滿眼皆是感念。
“剛剛就算你死過一次了吧,地上的發簪價值不菲,你拿去當了,足夠你母親治病了。”
“師父,以後徒兒這條命就是你的,徒兒做牛做馬,報答師父的大恩。”
淩未央擺擺手,“不必了。你們不來害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淩小姐,有您的一封信。”一個小廝匆匆跑來,遞給淩未央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