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將終於有機會將李景堂死前跟他們說的遺言,再次向他們告知,這次魏英歌正‘悲痛’的感傷了,可沒時間跟精力攔著他。
錢副將的話一出,風向很快的轉到了魏英歌這邊,那些人這才明白,哦,李景堂之所以中毒了,是因為上當了,魏英歌之所以在這裏,是早一步的察覺到了第二止夢的陰謀詭計,可是她想明白的時間太長了,當趕到將消息傳遞過來的時候,李景堂已經中毒即將身亡了。
他們又明白了李景堂死而不宣的事,是李景堂在死前,命令身邊的人強製性發號下的命令,跟魏英歌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一直藏著掖著,還被他們誤會實在是太可憐了。
魏英歌手持著李景堂臨死之前轉交給她的隨身長劍,站在城頭之上。
下麵是蠢蠢欲動,如烏雲密集的,欲攻略宛城,將他們盡數殲滅的東遼軍,後麵則是昂著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聽候她的命令的齊軍。
她隻是提著長劍站著,沒動一步,也沒說上一句話,然而,周圍仿佛也都跟著她靜止,沉默了起來,鴉雀無聲的讓人可怕。
然後,她動了,舉起長劍來,哪怕在遠處的東遼軍,似乎都能從魏英歌的臉上感受到她那濃鬱的殺氣一般。
冷,包含著手背上的汗毛的站立。
大風呼呼的刮過,她的聲音卻格外的清晰。
“絕對不許他們前進一步!”
東遼攻陷宛城第十一日。
在東遼軍的麵前,宛城隻是個普通的小城,都算不上是個什麼像樣的關卡,就算齊國他們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加固了宛城的防備,這就跟臨時抱佛腳是一樣的,看著唬人,實則一點用處也沒有。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想要攻陷宛城,竟然會浪費那麼長時間,畢竟李景堂早就已經死了,一個大將,對一個軍隊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更何況還是李景堂那樣的大將。
在他們看來,攻陷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按照第二止夢所說,第一,二,三天猛烈攻擊,三四五六天就可以拖時間的攻打一下,等到七八九天之後,李景堂中毒身亡的消息,無論如何,齊軍那邊也是隱藏不住了,這便正是攻陷宛城的最佳時機。
可是,奇怪的是,這都已經十一日過去了,宛城還沒破,齊軍還沒散,雙方竟然還在很是奇怪的僵持著。
他們都知道,這都要靠一個人,那就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國人,什麼人,隻知道她是嬋真子最後一個入室弟子,名叫魏顯,相貌十分清秀,跟女人一樣的‘男人’。
就是這個人,打破了第二止夢的計劃,讓他們一直久攻不下,然而卻對宛城,對魏英歌沒任何方法。
齊軍那邊的士氣,依舊一浪跟著一浪,似乎無論怎麼敲打,就是不會散一般。
而且他們的口中,還在唱著一首讓友軍聽了振奮人心,讓敵軍聽了膽戰心驚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