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抹掉眼淚,到處去尋找魏英歌的痕跡,聲音顫抖的呼喊:“歌兒……”
沒有……沒有!
這裏沒有,那裏也沒有,到處都找不到魏英歌的痕跡,無論是死屍還是活人。
“歌兒……”
容翊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應該慶幸,他沒有看到魏英歌的屍首。
“到底是誰……是誰……”
是誰要讓他家破人亡?!
他最親的親人奶娘死了,而他明日即將迎娶的新娘也不見了?
容翊真處於又愣又亂的狀態,從外麵忽然衝進來了一群的人,他們的手裏舉著火把,將灰暗的夜晚,瞬間照亮。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都指揮使,克裏莫大叫出聲。
容翊呆滯的看著奶娘的屍體,並沒有回答克裏莫的話。
“容翊!”他大叫著他的名字,容翊這才略微一動。
“克裏莫?”他眼神黯淡的看著,這個不久之前,還在酒樓中跟他喝酒,說他明日就要成親的好朋友。
“是。”克裏莫再次看了看周圍的慘淡,收住了目光,他忽然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容翊。”身為容翊好朋友之一的,蹲在他的麵前說:“我知道你突逢如此受不住,但是……柯茶爾死了。”
容翊緩緩的轉過頭看著他的臉:“什麼意思?”
“柯茶爾住的地方遭人襲擊,跟隨柯茶爾來遼京的羌氐族的武士全部被殺,柯茶爾也被人一劍穿心。”
“你認為是我殺的他?”
克裏莫搖了搖頭:“柯茶爾死的時候,你跟我們在一起,我們都可以作證,但是……這是規矩,還有……”
“所以……”斂下了眼睛,對著跟在他身後的人,使了個手勢:“據人口訴,你曾經跟柯茶爾在大街上鬧過不愉快,甚至還拔出刀來,當眾呼喊要殺他,現在柯茶爾死了,雖然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你殺死的,但是……柯茶爾的身份不一般,你……你必須要接受調查。”
“……”
“兄弟……對不住了。”
容翊看著被克裏莫叫過來的人,手裏捧著手銬腳銬。
“你要抓我?”
“就算你是嫌疑犯,柯茶爾一死是大罪,按照東遼的法律……你……”克裏莫頓了頓才說:“你必須要先關進天牢才行。”
容翊沒動,他的嘴角扯出來了嘲弄的弧度。
克裏莫冷著臉說:“不要讓我難辦,如果你非要抵抗我的話,我隻能跟你硬碰硬了。”
“……”他依舊不為所動。
這麼多年的兄弟也不是白當的,克裏莫歎息一口:“容翊!不是你做的,我們一定會查清!你現在再這麼執迷不悟,不是坐實了是你殺人的罪名嗎?!”
容翊的心裏頭,忽然升起了一種想法,一種讓他絕望的想法,他卻死活不想承認。
容翊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我可以跟你走,帶上手銬腳銬,絕不反抗,但……我希望你能幫我兩件事。”
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克裏莫點了點頭:“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