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條路。並不是本人所想？”
柯楊說的話，再怎麼冠冕堂皇，魏英歌都聽出來了言外之意。
他們要的隻是鳳清竹，因為鳳清竹，對他們而言有用，既然有用，當然不能放他走。
畢竟，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他們也不能允許鳳清竹會有機會，站到他們的對立麵。
實在可憐……
“他想要的？”柯楊正式的，嗤之以鼻了起來：“你以為是你？”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柯楊又笑了，仿佛覺得她的話，是笑話。
“魏英歌，世間會有無數個，但是鳳清竹，卻隻有一個。”他今天對魏英歌說的話，未免太多了：“魏姑娘，你應該明白，什麼叫做謹言慎行的道理，一個人，隻有一條命，自尋死路，就不會再有活過來的機會。”
魏英歌收住笑容，柯楊也實話實說：“你怎麼樣，去哪裏，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去西京，再見鳳清竹，要不然，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
“你今後，還是好自為之比較好，小心脖子上的腦袋。”
“你話說完了？”
“……”
柯楊微微一怔。
“現在可以滾了！”
柯楊沒怒，點了點頭笑道：“好吧，該說的，我都也說了，你自己好自為之，這次我來，隻是跟你說這些，如果有下次，換成別人的話，可能就不會跟你多說了。”
魏英歌厲聲道：“滾！”
柯楊當然沒滾，而是背脊挺拔的走了。
魏英歌幾乎認為，在自己的一生中，還未曾像是今日這樣，麵對柯楊的時候，火氣那麼大。
他的每一句話，都銳利的像是一把刀，還是刀尖帶倒刺的那種，捅上你的同時，又心狠的緩緩拔掉，連皮帶肉一起。
不僅如此，他的語氣，態度又陰陽怪氣的可以。
他在看不起她，不管是因為什麼而看不起，但正如柯楊所言，他看不慣她，她也看不慣他，但是在這南滇的土地中，在宇文摘星與宇文顯的麵前，他們都無法對對方下手。
讓柯楊過來，是蘇含玉的意思，讓柯楊說的那些話，蘇含玉也撇不清任何關係，在他們的眼裏看來，她舉無輕重，隻是個連根都沒有的普通人，不，在他們的眼裏，也許她還不算是個人，比不上荒地裏的一顆雜草，更比不上街邊的一條狗。
然而，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什麼也做不了罷了，因為她連跟他們同等而坐的地位都沒有。
啊……
這就是現實啊。
“你看夠了？！”魏英歌瞪向不遠處的空地那裏：“我已經被柯楊損的連臉都沒有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