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談鳳清竹跟趙雲，宇文顯竟然不許你死，光是這一點，你就注定非同尋常了。”
魏英歌挑著眉，看樣子好像很高興，仿佛剛剛柯楊對她說的話就跟絕無僅有的誇讚一般。
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她還以為這樣的成語跟自己不搭邊，現在一聽聞柯楊如此感歎，到覺得自己臉麵有光。
柯楊用著道不明的神情看了她一眼，這丫頭，明顯的就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畢竟他剛剛說的可並非是句好話。
柯楊問道：“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看來柯將軍，已經想到我接下來的打算了？”
柯楊道：“你不能回西京，隻要你敢踏上西京的一片土地，你就得死。”
魏英歌笑道：“我還以為，就算我在南滇，你也沒打算讓我活過明天的太陽升起呢！”
“我早說過，宇文顯不許你死，隻要你還在南滇的土地中，除非生靈塗炭，否則你還可以活著。”
“所以啊，就算你再怎麼想要殺死我，你卻不能動我。”
“不值得。”柯楊嗤笑一聲：“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魏英歌的命，是很重要，但是卻也沒有重要到，要兩國為了她交戰的程度。
“天下之大，你去哪裏都可以，但是不能回西京，這就是你將來的路。”
“是啊，天下之大，哪裏都能留的下我，卻唯獨西京不可以，看來，西京也不是個能容人之量的地方。”
柯楊依舊用牙尖嘴利，來形容魏英歌這個人。
“我想，柯將軍此次前來，還有一句警告吧？”
“……”
既然魏英歌自己都主動提起來了，他要是不回應，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正是。”柯楊最終，還是提起了主要目的：“不管你與鳳清竹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希望以後，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魏英歌覺得好笑的，笑起來，他這話說的，就跟繞口令一般，實在纏繞。
“我想問，柯將軍這麼說，是在於什麼立場？”
柯楊看著她，悠悠道：“於私，我的夫人，是鳳清竹的妹妹，鳳清竹又是我妹夫，柯婉是我們柯家最疼愛的女兒，作為娘家人，當然不希望自家的女婿的心裏頭，想著其他的人。當然，若你隻是普通的丫頭，也就罷了，納妾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妹再怎麼不懂事，也不至於容不下一個女人在鳳清竹的身邊，但是，你願意當鳳清竹的妾嗎？”
魏英歌冷冷一笑，柯楊說話的語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讓人覺得欠揍：“當然不！”
“別急。這也隻是在你是普通的丫頭下的正常邏輯，你這個人，是衛冉的女兒，南滇的探子，而你於南滇，於西京，卻都沒有忠心所言，關於東遼的容翊，你又跟他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你是皇上，你願意留著一個這樣的人，在他最看得起的大臣的身邊嗎？”
魏英歌搖了搖頭：“聽你這麼一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好像並不願意。”
“於公，我是西京人，西京的臣子，鳳清竹與我，與陛下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雖沒有血緣關係，卻近似親人，身為親人，就不能看著他因為一時之間的意亂情迷，而走錯路，將他拉回正道，這才是親人所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