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沒說什麼,隻是把今天她跟陳詩宣一起去太子府見了陳詩怡的事說給陳房君聽。
她雖然在陳房君的麵前,故意說著陳詩宣在陳詩怡那邊受的委屈,實際上卻把陳詩怡在太子府中度日如年的悲慘日子訴說起來,陳房君緊皺雙眉,說是知道了,陳詩宣也因為陳詩怡受了委屈了,讓魏英歌回家好好的安慰陳詩宣,陳詩怡那邊由他來說。,
魏英歌不喜歡逼人太緊,這樣就不好玩了,尤其是在陳房君的麵前,她得給他點麵子不是?
魏英歌告退了,陳房君的大兒子陳俊,這才從屋內冒出來。
“爹……怡兒不能用了。”
陳房君笑道:“是啊,怡兒不僅不能用了,我的好外孫,也是想要把我們陳家逼入死路啊。”
“可惜,妹妹隻有太子殿下一個兒子,大公主她又自小神誌不清,陛下雖隆寵妹妹,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就再也未曾生過子嗣,太子殿下若是將來繼位,咱們陳家……”
陳房君冷冷一笑:“我本忠義之士,無奈,宇文家……強逼不舍啊。”
“爹……”
“我不想走那一步的。”
“……”陳俊低著頭,不發一言。
魏英歌離開陳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正值立冬,南滇的冬天是真正的要到了。
魏英歌望著天,可惜南滇在南方,這裏的冬天,除非如同出了鬼,否則是不會下雪的。
“顛鸞倒鳳無人識,世事如棋語還休。”
魏英歌停住了腳步,不是她多事,隻是覺得忽然傳來的詩句,讓她隱約的覺得心神不定,她順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就看見一個年長白發的老人,手裏拿著拐杖,坐在河邊吹冷風,因為他是背對著她的,所以魏英歌看不見那老人的容貌。
“日坐傷官,月令落空,財星正緣桃花外,可惜可惜……”
周圍沒什麼行人,隻有魏英歌一個,魏英歌可以很肯定的說,這老人說的話,估計是對她說的。
“南傷官,北傷運,東傷命……”
“……”
魏英歌聽不下去了,就當是沒聽見的,打算走了,那老人又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啊,嘖嘖,真是可憐。”
“……”
魏英歌已經轉身走了。
“老夫給這位小公子算上一卦?”
魏英歌快步的走著,那老人已經拄起拐杖,緊跟在她的身後,順便還在她的身後喋喋不休道:“不要錢的,隻耽誤小公子的一段時間罷了,聽聽又如何?”
魏英歌手中緊緊的握著笛中劍,終於停了下來。
她知道,今天她是逃不過這老人了,因為,她明明加快了步伐,那老人,又拄著拐杖,然而,她竟然躲不過他的追蹤。
這個老人,別看他腿腳不便,實則卻是個武功高手。
她轉過頭來笑道:“老先生,叫住在下,有何事?”
“給公子算卦罷了。”說罷,那老人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她手中的笛中劍看去:“老夫不是歹人的。”
就是說,不用把他當成敵人看待嗎?
魏英歌背著手,順便把笛中劍給藏到身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