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
“唉……”
這是天要亡南滇?!
朝堂上的大臣,漸漸的全都散了,隻剩下宇文顯一個人,還一身酒氣的躺在朝堂之中。
周圍終於安靜了下來,趴在地麵上的宇文顯,悄然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十分清醒。
宇文顯翻了個身,望著高高的朝堂房頂,無聲的勾唇笑著。
嘉光帝離開了朝堂之後,就麵有怒色的,去明皇後的寢宮去了,當著無數宮女,太監的麵,將今天宇文顯在朝堂之中發生的醜事,全部告知,隨後憤憤的落下了一句:“慈母多敗兒!”的話,又帶著怒火走了。
明皇後一直沉默的不說話,聽著嘉光帝的怒罵,等到嘉光帝走了之後,就立刻吩咐寢宮中的人,趕快前往朝堂上去把宇文顯叫過來,要是他還是沒醒,就找人扛過來。
宮中人聽了,立馬去朝堂之上,把宇文顯給扛過來了,宇文顯來的時候還在睡,但明皇後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假睡,知子莫若母,這事他藏不過她。
宇文顯被人放躺在明皇後的床榻上,她坐在宇文顯的身邊,望著宇文顯的臉,隨後生生的落下了無聲的淚。
“皇後娘娘……”
明皇後搖了搖頭,帶著隱忍的哭腔道:“你們先下去。”
“是。”
待到殿中的人都出去了,門窗緊閉了之後,明皇後這才輕輕的拍了拍宇文顯的肩膀,小聲的說:“顯兒,人都走了。”
宇文顯聽罷,這才睜開了眼睛:“母後。”他用袖口擦了擦明皇後的眼下:“不用真哭把?”
“你呀 ……”用眼淚讓無關人等退下,這是她的計謀之一,然而,要說這眼淚都是假的,也不其然。
她的兒子,明明博學宏才,大有帝王之色,可偏偏為了朝堂之中的勾心鬥角,每日每夜的裝傻充愣,癲狂好色……
她覺得委屈,為了宇文顯委屈。
“母後跟你父皇在你小的時候就知道你有你的主意,可是你也太……唉,總是那麼的自作主張,連個頭都不給,朝廷中的那些人,本來就對你有諸多不滿,你為何還要如此?”
宇文顯堂堂正正笑道:“對我不滿,這才是好官,對我滿意,那才會有問題,無能的太子?這不是他們最想要的嗎?更何況,還有一出戲等著我來演呢。”
“……”明皇後欲言又止,宇文顯知道她想說什麼,畢竟陳房君是她的親爹,然而……
“母後,我們都無從選擇的。”
“……”
無從選擇嗎?
二十幾年前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停不下來了,為了南滇,他們的手中都沾滿了血,哪怕……是親生骨血。
魏英歌在禁軍都尉的職位上,很本分的工作著,身在皇宮,很多事情就算她不用親自去勘察,也能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例如宇文顯今早很晚才來上早朝之類,被明皇後接到了自己的寢宮之後,睡到快夜幕了才醒過來,然後收拾的幹幹淨淨,洗掉了一身酒氣,也不知道從那裏弄來了一盆名貴的蘭花,轉眼就前往蕭太後的寢宮中,送去給蕭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