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十分和藹,讓人看了心生好感,看起來就像彌勒佛一樣的慈祥,怎麼看都不像是別人口中的那個,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的男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陳房君好好的,將這番話詮釋的十分清楚又清晰。
畢竟是私人到陳房君的家中,再加上他們雙方之間,還有一層外公與外孫的關係,在陳房君與陳府中的人,順勢要給宇文顯跪下,剛彎了一點的腰的時候,宇文顯立刻,就把陳房君給扶起來了。
“外公何須多禮?這又不是在宮中,或者在外人麵前。”
陳房君笑笑,但依舊禮儀周正的哈著腰,半低著頭道:“殿下是南滇的儲君,將來的皇上,微臣是臣子,隻要活著一天,就要守那君臣之禮。”
“外公快快請起,這豈不是折煞了本宮?”
…………
魏英歌在一旁,垂著頭,聽著他們之間的廢話周旋,等到終於說完了,宇文顯才將魏英歌介紹給了他們。
“屬下蕭梓。”魏英歌拘禮道:“參見丞相大人與諸位公子,夫人,小姐。”
“蕭梓……”陳房君聽後她的自我介紹,喃喃道,但很快的,就恢複了往日的從容:“聽聞太子殿下,招到了個武功高強的侍衛,這位就是吧?”
宇文顯笑的承認道:“正是。”
魏英歌還在恭敬的低著頭,宇文顯看了看迎接他的陳府中的人,疑惑問道:“哎?外公,本宮怎麼不見宣表妹?”
做戲做全套,魏英歌聽到宣這個字的時候,身體明顯的就頓了一下。
陳房君見了,也沒說明,隻是對宇文顯道:“宣兒身體不適,怕給太子殿下過了病氣,就沒來,正在房內休養著呢。”
“這可如何是好?”宇文顯關心著陳詩宣的病情道:“好端端的,怎麼生了病?小表妹可是一直以來,都生龍活虎的啊?”
陳房君笑了一下,也沒回話。
“真……”宇文顯拉長了話音,看了旁邊站著的魏英歌一眼:“可惜啊……”
魏英歌的頭,垂的更低了。
陳房君臉上帶著笑,心中卻在騷動。
宇文顯這話?
是什麼意思?
今天來他這裏用膳,還帶了‘蕭梓’前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宣兒大概是因為莽莽撞撞的淋了雨,所以身體才會欠安,太子殿下不用擔憂。太子殿下詢問宣兒的病情,就已經是對她莫大的福氣了。”
“外公見笑了,畢竟本宮,也就隻有宣表妹,一個表妹而已。”
他的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陳詩怡,忽然咯噔了一下。
隻有一個表妹嗎?
那麼……她又算什麼?
“夜晚風涼。”陳房君道:“太子殿下還請入內。”
“好。”宇文顯撩了一下袍子,帶著魏英歌走了,進去約莫走了一刻鍾的時間,他們一襲人等,這才到了正院,一路上亭台樓閣,奇花異草,極具奢侈華貴,魏英歌覺得,這丞相府中,好像很有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