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一樣,動作細微,又緩慢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鳳清竹單手撩了下袖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還是原先熟悉的味道,一點也沒變。
魏英歌說:“我相信你。”
鳳清竹一滯:“我以為,我在你的麵前,已經沒有一點信用了。”
魏英歌又給他的茶杯倒滿:“現在不一樣,也挺好的。沒有利益衝突,做事方便,也容易讓人信任。”
鳳清竹眯了眯眼睛:“也許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鳳老王妃的事。”
魏英歌不說話了,等著鳳清竹說。
鳳清竹這才淡淡的回憶著:“我外公車章,出身顯赫,是西京的大官之子,在他出生不久之後,西京發生了一件大事,通敵叛國的事。”
“當年,西京與東遼開戰,但是西京總是在戰場上連連敗退,後來曾外祖父調查清楚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朝中有人收了東遼的錢,暗自將軍情告知,所以西京才會吃了敗仗。那個人叫秦雲,後來秦雲當然被問罪,全家抄斬,但是有兩個人卻像容翊一樣,躲了過去,非但如此,還順利的進入了宮中,成了西京先帝的奶娘。”
鳳清竹笑著,然而卻沒有笑意,隻是眼角稍微的吊了一下。
西京先帝的奶娘……
那豈不是鳳老王妃的親娘。
鳳清竹接下來的話也就沒必要說了,她已經全都猜中了,但是魏英歌不太理解,鳳清竹跟她這麼說的原因。
鳳清竹像是看懂了似的:“你說過,我們現在沒有利益糾纏,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
魏英歌覺得這樣,仿佛是像男女之間相親的對方似的,把雙方的家底說清楚,坦坦蕩蕩的,以後幹什麼也方便。
事到如今,魏英歌沒話想要問鳳清竹了,天色也不早了,魏英歌起了身:“我回去了。”
鳳清竹也沒攔著,點了點頭。
“你也早點睡。”
鳳清竹依舊點頭,魏英歌終於走了,外麵已經停了雨,魏英歌有些恍然,抬起頭的時候,夜空中已經顯現出零星的星星了。
很突兀,又很孤獨。
文靜生還站在門口守著,就像門神,可是,魏英歌已經挑不起來任何興趣的,去調戲他了。
她雙手背在身後,終於走了。
第二天一早,魏英歌從睡夢中再次蘇醒。
她晚上沒睡好,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心思被人拉扯著,不由自主。
魏英歌穿好衣服,出了門,然後就看到鳳清竹,正在她院子裏,她找宇文顯專門要的搖椅坐著,搖晃著曬著太陽。
文靜生守在一旁,豆豆跟魏複生看著他們,大眼瞪小眼。
魏英歌雙手環胸的問:“你們在幹什麼?”
魏複生先回過神來,然後看著她的時候,臉上就泛紅。
魏英歌覺得心裏頭咯噔了一下,轉過眼神不看魏複生去了。
鳳清竹這才抬起眼來,小幅度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起來了,他站在太陽底下,仿佛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走吧,出門談生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