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而吐納,使陰陽交感,渾然成為太極之象,然後再行運各處功夫。冥心兀坐,息思慮,絕情欲,保守真元,此心功也……
蕭梓按照魏英歌傳給他的口訣,認真執行著,然而卻對他沒有半點的用處,別說冥心兀坐了,他連氣都快要喘不上來了,最終隻能跌倒在馬車裏頭,艱難的躺著,他氣若如斯的對著馬車車頂苦笑幾番。
看來,魏英歌猜錯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天資聰穎。
蕭梓與蕭彧二人,行駛了一天一夜,這才終於到了魏英歌紙上寫著的元盛當鋪的地點。
“梓兒,我進去找人去,你先在馬車裏頭等著。”
蕭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隻能從鼻腔內發出淡淡的哼聲,算是回答了蕭彧的話。
蕭彧歎了口氣,望著元盛當鋪上麵掛著的牌匾,確認了好幾遍確實是元盛當鋪後,這才手中緊緊攢著那個淚珠形狀的吊墜走了進去。
元盛當鋪的掌櫃的,正在櫃台裏頭快速的撥弄著算盤算賬,蕭彧走了過去,攢著玉墜的手放在了櫃台上。
掌櫃的這才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這位客人,打算典當著點什麼?”
蕭彧把手心裏頭的吊墜一放:“掌櫃的,你看這個東西,價值幾許?”
掌櫃的目光,落在了蕭彧放下來的玉墜上頭,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一滯,但是卻又很快的恢複了,若是不仔細看,仿佛那掌櫃的臉上,從來都沒有改變一絲神情似的。
“這可是好東西,不知道客人你想怎麼當?”
“死當。”
“當票如何寫?”
蕭彧微微一笑道:“免貴姓魏,委鬼魏。”
蕭彧與蕭梓二人,已經在元盛當鋪裏住了十幾天了,蕭梓自從到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像他這樣的身體,在馬車裏頭,別說顛簸一天一夜了,哪怕隻是一個時辰,就是要了半條命的事。
蕭彧一直為了蕭梓的昏迷不醒,而悶悶不樂,勞心勞力了好幾日的時間,仿佛又老了十幾歲一般,頭發徹底的變得花白了。
魏英歌那個時候給他們的藥,已經全都吃光了,哪怕元盛當鋪的掌櫃的,請了鎮子裏最好的大夫,依舊對蕭梓的病情束手無策,隻能勉強的吊著他的一條命,等著那個人,從遙遠的地方過來。
蕭梓不知道,他自己這次到底病了多久,隻知道,他每天都勉強的吊著一口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身體重的如同灌了鉛,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仿佛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景色,越來越灰暗,逐漸變了顏色,直到馬上連一絲光亮都看不見之前,才重新的,又柳暗花明了起來。
他從黑暗的睡夢中清醒過來,映入在眼簾的,是他從來都沒有看過的裝潢,還有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正在床邊,淡淡的看著他。
蕭梓看著麵前的這個風姿綽約,美若冠玉的男子,呆滯的發愣。
他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雖然他這一生中,見過的外人屈指可數,可是,卻也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在他麵前出現的,這種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