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那裏畢竟是你的老家。”
魏英歌伸出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
老家嗎……
心中蒙起一種蠢蠢欲動的情緒,是‘她’在騷動。
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很想回家。
“也好。”魏英歌歎道。
去吧,就當是完成‘她’的心願,然後徹底的給我灰飛煙滅的成佛去吧!
四個人騎著快馬,趕了兩天的路,這才到了汪丹縣,路上宇文顯在趕路的途中,才告訴她,化名衛冉的蕭顏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蕭是我們南滇的大姓。凡是姓蕭者,皆與我們宇文家世代又關聯,蕭家很大,分支也同樣旁大,你爹就是蕭家的一個分支的孩子,其實,當初蕭顏入宮成為父皇的侍讀,是由陳房君安排的,也就是說……其實蕭顏原先是陳房君安插在我父皇身邊的棋子。”
魏英歌抽了抽嘴角:“原來是雙麵間諜。”
“雙麵間諜?”
“沒什麼,你就當我在說胡話吧。”
宇文顯轉過頭道:“你娘,是我母後從小貼身服侍的丫頭,後來,父皇與母後成親之後,跟隨母後,一同進了宮中。”
魏英歌越聽越頭疼:“話說……南滇的丞相,陳房君,也是你的親外公吧?南滇皇後,可是陳房君最疼愛的女兒。”
宇文顯扯著嘴角笑道:“正是,要不然,怎麼所有人都說,我們南滇,也隻是表麵上的繁榮,實際上卻是外戚當權呢?”
宇文顯實話實說道:“南滇現在,可以與西京,東遼,三國鼎立,這一切,都要靠陳房君在前麵,背後出謀劃策,掌權所至。當年,先皇駕崩,獨留著父皇與皇叔兩個兒子,父皇那年八歲,比剛剛才三歲的皇叔,也就是現在的南滇慎王要大,故此被推選為了皇上。”
“先皇在病中,本來是打算讓陳房君盡心輔佐新帝,保全南滇江山,等到弱冠之年,正式親政的,為了籠絡當時的陳房君,還定下了父皇與母後的婚事,讓陳房君晉升為國丈,結果……”
魏英歌接著話道:“在受先皇之命初期,暫且能夠謹慎小心,為國為君做事,可惜,權利是個誘惑人的東西,人心更是難以叵測,逐漸的暴露了專權的野心,你的父皇弱冠之年過去,雖然在名義上已經親政,可是陳房君所種下的大樹,早就已經枝繁葉茂,盤根錯雜,再一晃眼四十年月過去了,暗地裏南滇的朝政,卻依舊由陳房君把在手中。”
宇文顯苦笑一番道:“正是如此,先皇英年早逝,後宮單調,子嗣稀少,現如今南滇的慎王,也就是我的皇叔,十三歲時就被陳房君趕到封地,這麼多年來,父皇形單影隻,都鮮少與皇叔見過幾次麵。”
“實在淒慘啊……”魏英歌感歎道。
宇文顯收住笑容:“是夠淒慘,所以父皇認為絕對要消滅掉國內霸權,好在,蕭顏挺身而出,然而……”
“我並不認為我爹他們是由陳房君所殺。”
魏英歌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把宇文顯的話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