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不對……”
“啊?”文靜生沒聽明白他的話,下一秒,鳳清竹已經出了門,去找魏英歌去了。
當然,最終他所看到的,卻隻有空無人煙的廂房,唯一還在的,隻有桌子上,早就被魏英歌摘下來的銀鐲子,正在向他散發著,詭異的光。
合泰莊,隻是連接南滇與西京的一處小地方,魏英歌他們要是想要徹底的離開的話,還要再騎著快馬,騎個半天的路,才能到達西京,真正的邊關,江五關。
魏英歌有話要對宇文顯說,所以兩個人共騎了同一匹快馬。
宇文顯佩服她,成大事者,懶理男女之防的本事,然而……
身後緊跟著的,坐著魏複生的馬匹,那裏卻殺氣騰騰,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魏複生把他當仇敵,不!那種感覺,倒不如說是情敵。
這種感覺,他最熟悉不過了,最近又剛剛經曆過兩樁。
宇文顯勾著唇笑,仿佛是在苦笑,魏英歌坐在他前麵,沒看見,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這樣的事情,她也經曆過不少,然而,男女之間的感情再大,也大不過性命攸關不是?
他們正趕著路,說實話,速度其實也不算太快,當然這是魏英歌主動要求的。
“我讓你去拿的東西,你都拿到了?”
“是,一些書信,跟西京的軍防圖,還有一些名單,那些東西我都懂,不過……卻不太了解,裏麵還有個小皮鞭的飾品,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事情,不久之後,我再告訴你,東西你帶在身邊?”
“當然。”宇文顯道:“隨時隨地打算拿那些東西從鳳清竹的身邊,把你換走,不帶著的話,那怎麼能行?”
“哦。”魏英歌還有時間開玩笑:“我聽完之後很高興啊。”
宇文顯卻說:“說實話,除了軍防圖之外,我認為那些東西都沒什麼用,就算換了你,我也不賠本。”說罷,他還衝著魏英歌眨巴了一下飛眼,可是魏英歌根本就懶得回頭看。
魏英歌爽朗笑道:“我很喜歡你的實話實說啊……不過。”
她收住了笑容:“鳳清竹說的對,那些陳房君與安陵帝之間的互相通信,對陳房君一點作用也沒有,畢竟他跟安陵帝不同,當時西京與南滇之間的國情也不同,那種東西就算拿出來了,別說扳倒陳房君了,也許還會給陳房君一個委曲求全,相忍為國的好名聲,所以這種東西就算給了鳳清竹,讓他拿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份名單更是毫無作用之處,拿回南滇,最終也隻是會落得廢紙的下場,然而……你知道,為什麼不管鳳清竹怎麼說,怎麼做,我就是不給的真正原因嗎?”
“當然知道。”
“哦?略聞其詳。”
“這就好像我有很多的蘿卜,然而鳳清竹卻是有更多金子的驢,驢的金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的蘿卜對驢也很重要,要是想要換取驢的大份金子,我就得用蘿卜勾著他,等到他饞的差不多了,願意舍棄更多金子的時候,再把蘿卜給他。”
“比喻的不錯。”魏英歌一轉話鋒:“然而鳳清竹要是驢的話,那我這個跟在他身邊四年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