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太子殿下將我的屍體送往南滇,我生是南滇的人,死是南滇的鬼,就算是死了,也不想要死在西京的地界中。”魏英歌的嘴唇輕抿,看著鳳清竹的眼睛:“更不想回到京畿。”
鳳清竹看明白了,她的視線的意思,也輕抿雙唇,微微一笑。
啊……厭惡西京……不!是厭惡到他,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看來,她比他更適合演戲啊。
演的那麼認真,認真到,他差點就要全信了她。
宇文顯笑著回握著魏英歌的手:“嗯,本宮聽見了,你放心。”
看來,魏英歌好像得到了解藥了。
鳳清竹死盯著那兩人緊緊相握著的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看來你想回到南滇,甚至連豆豆也不管不顧了?就算他死了,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魏英歌卻笑道:“我所認識的鳳清竹,是不會對一個,跟自己起不了衝突的人下手的。”
鳳清竹聽了她的話,未免覺得有些好笑:“你所認識的鳳清竹?”
你所認識的那個人,是你心中想象的那個人嗎?
魏英歌看著他麵無表情,眼神卻異常的堅定的看著:“你不會對豆豆下手的,不會的。”
鳳清竹一笑,也不知道笑什麼:“你們還想裝傻到,不想把東西交給我嗎?”
魏英歌微微昂著頭:“我聽不懂。”
“……”
不管浪費了不知多少口舌,得到的答案,卻依舊是她的裝瘋賣傻。
鳳清竹問的都有些累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間不早了,看樣子南滇太子殿下,趕路趕的也很累了,既然如此,那就先好好休息吧,這裏雖然離南滇不遠,可是想要輕而易舉的回去,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宇文顯雙手還胸,笑道:“怎麼?稱病跑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鳳大人還想要抓著南滇太子,扣在西京,繼而想要挑戰我們南滇的兵力與權威?是不是?”
“下官哪裏敢?”鳳清竹輕輕的,對著宇文顯一揖,溫柔笑道:“南滇太子殿下,手有西京與南滇的通關文牒,身在西京,卻是我們的客人,客人想要留就留,想走就走,下官怎麼敢禁錮南滇太子殿下呢?不過……她不同。”
鳳清竹望向魏英歌道:“你是魏英歌?還是衛姿,都無所謂。你的身份擺在那裏,你就休想從西京逃走,我想,西京皇帝對你很感興趣,不對。對你感興趣的人多了去了。去還是留,給還是不給,我可以給你們時間,讓你們好好的談一談,再想一想。”鳳清竹警告道:“小心著點。”
魏英歌鬆了聳肩:“男人就應該拿的起放的下,優柔寡斷,死纏爛打,不是大丈夫所為啊。”
“哦?是嗎?”
魏英歌又挑釁道:“如果我逃的了呢?”
鳳清竹哼笑一聲道:“你可以試試。”
“謝謝。”
鳳清竹看了一眼魏英歌,那是一種恨意的眼神,是從來都沒有在任何人的麵前,出現的那種扭曲的恨意。
魏英歌暗淡下了眼神來,兩個人看著鳳清竹,帶著文靜生走了,魏英歌抿著唇,宇文顯看到鳳清竹走了,這才鬆了口氣:“可總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