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又看了看現如今早就已經慘不忍睹的太保府,不知應該是幸,與不幸的,嗤笑一聲:“也好,什麼都沒了,挺好。挺好。”
“魏英歌……你怎麼賠的起呐?!”
鳳清竹解開了,被他栓在了腰間的荷包,從裏麵掏出了一隻蟲子,放在他的手心之上,蟲子的頭,正朝著南方轉去。
“南方,南滇嗎?”
鳳清竹收回蟲子,又放在了荷包之中。
他很想再見魏英歌,問問她,容翊對她來說,算什麼。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此一舉,白當惡人。
從容翊與宇文顯兩個人,來京畿的時候,不……是從一早開始,魏英歌就沒打算跟容翊走。
她早就把容翊拋棄了,也做好了,會被容翊憎恨的準備。
女人冷血起來,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啊。
他真是白當惡人了!
…………
鳳清竹與太子受到南滇太子邀請的當天,鳳清竹的家,現如今的太保府當天就發生了巨大的火災,滿地瘡痍,支離破碎,還死個丫頭,正是一直以來都跟在鳳清竹身邊的那個貼身丫頭。
因為現在太保府已經住不了人了,鳳清竹帶著曾經住在太保府內的下人,暫居曾經的鳳陽王府京畿郊外的一座別院之中,對鳳清竹忽然而來的家門不幸,多數人報以深深的同情,還上門慰問過,對於魏英歌的‘死’,最為難以接受的卻是已經被安陵帝封為定遠將軍的清幽。
“公子,我不能見見英歌的屍體嗎?”
鳳清竹無情的看著他:“見了又怎麼樣?已經在火災之中燒成灰燼了。”
“可……”清幽頓了頓問道:“我怎麼想,也不敢相信,英歌會因為一場火災而死了。”
“是啊……”鳳清竹眺望著遠方問:“怎麼會死呢?”
在清幽向鳳清竹要了幾樣魏英歌曾經的貼身東西,自己留著拿走,打算給她立個衣冠塚離開之前,鳳清竹鬼使神差的把清幽叫住。
“清幽。”
“公子……”
“你……喜歡魏英歌嗎?”
清幽重重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喜歡?喜歡哪裏?你怎麼知道那就是喜歡?”
“我……”清幽想了大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知道,可是……喜歡一個人,需要什麼理由嗎?”
鳳清竹收回了目光:“也許不需要。”
清幽走了,莯曦這才敢進門來:“公子……”她遞給鳳清竹一封信:“這是門房收到的一封信。”
鳳清竹瞟了一眼信封上被蠟燭燙著的封口,眼神一暗,莯曦舉著信大半天,都沒看到鳳清竹把信封接住,心裏正發慌,迅速的抬起眼睛看了鳳清竹一眼,又低眉順目了起來,她看的出來,現在鳳清竹的心情很糟糕,然而她卻不知道,鳳清竹究竟是因為魏英歌跟魏複生而心情糟糕,還是因為她手裏拿著的信。
昌平長公主現在就等不及了嗎?魏英歌才剛剛走呢。
鳳清竹終於拿過了信,看也沒看的攥的手裏頭,都發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