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直伺候著安陵帝的喜公公,看著安陵帝,在睡夢之中猛的睜開雙目,從床上坐起。
安陵帝滿頭大汗,依舊精神未定,喜公公見狀,立馬給安陵帝倒了一杯茶。
安陵帝惶惶然的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剛剛夢中的陰霾,這才消掉了一大半。
“陛下……”
喜公公歎息道:“最近陛下,總是從睡夢中驚醒,奴才甚是擔憂啊。”
安陵帝目光混沌的道:“朕……朕總是能夢見他!夢見他!還有那個容翊……”安陵帝顫抖的指著前方,根本就沒有人煙的空地:“他就用著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朕!每次他總是離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安陵帝抓住自己的脖子:“朕能感覺的到!那個容翊……容翊!他……他想要掐死朕!”
喜公公也不是不知道易簡之之事,但是現在也隻出現了個跟易簡之的相貌相像的容翊罷了。
“陛下……”喜公公安慰道:“奴才聽說過一句話,在這天地之間,總是有幾個人的相貌,是近似相同的,而他們之間卻沒有任何的關係。奴才想,那個容翊將軍,大概也隻是跟年輕時候的易將軍的相貌,十分相像罷了,他們之間,可能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
“不要在朕的麵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安陵帝忽而大叫道,嚇的喜公公立馬停了話,隻是寬慰道:“陛下!身體為重啊……”
“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起。既然可以為了朕鞠躬盡瘁,那麼又為何不肯為朕而死呢?”
喜公公沒回話,這件事他不敢在安陵帝的麵前,提起他的想法。
安陵帝又重重的,躺在了床上,嘴裏喃喃道:“朕沒錯……朕沒錯……”
安陵帝最近的情況,老早就傳到了鳳清竹的耳朵裏,他聽著外人報告的消息,微微一笑。
既然敢做壞事,就應該有被報複,被自己良心上的譴責的覺悟,現在才心神不定?不會太晚了嗎?
安陵帝果然老了……
明日,就是安陵帝的六十歲生辰,也不知道安陵帝到底有沒有什麼心情,可以好好的過好這個在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生日。
三月初三當天,安陵帝正盛裝的準備出席自己的生辰,卻得到了一個消息。
同日清晨,容翊帶著四個,從東遼帶來的隨從,拿了一籃子的元寶蠟燭,到了曾經的水好街的易大將軍的宅院門口,磕頭跪拜,臨走之前,還與在曾經的周圍,開設醫館的何大夫碰著了一麵。
何大夫認出了,他就是曾經的易簡之之子,叫著容翊易公子,容翊竟然沒有半句的反駁。、
安陵帝聽後這個消息,瞬間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似的,下一秒安,陵帝直接鬱火攻心的吐出來了一口鮮血來,噴髒了,他的那身剛剛換的華麗,特意為了他的六十歲新做的華服。
“是他……是他……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