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顯沒說話,看著容翊那副凶狠的模樣,還是很想笑。
在東遼呆的久了嗎?這等野蠻之事,也鬧得如此的大?這等的大費周章,又是為了哪般?
東遼人都拔出了武器,南滇這邊也沒閑著,紛紛有武器的都掏出來了,像是馬上就會來一場惡戰一般。
“東遼容翊!”跟著東遼派來的人,還有西京官員商量著,究竟誰應該先進城的南滇官員,指著容翊破口大罵道:“你休要囂張!”
容翊轉過頭,他的目光冷冽,犀利,是讓人動彈不得的目光。
“那又如何?!”
“你!”
“等等……等等……大家有話好好說……南滇諸位,與東遼諸位,都是為了慶賀我西京國君的生辰,遠道而來罷了,還是不要舞刀弄槍的,這多難看啊?”
西京官員,連忙站在兩方隊伍的中間,盡力的開導,安撫著。
容翊沒回話,嘴角露出寒冷的弧度,他的意思隻有一個,今天他們東遼,就得第一個進了,誰管他們南滇也好,還是西京也罷,那又如何?!
馬車內傳來輕浮的笑聲,宇文顯在身邊的人的打簾子下,露出了那張充滿貴氣的臉來:“大家都是為了慶賀安陵帝的生日,路程遙遠的,從各自的國家前來,容將軍何必為了此等小事,大費周章,讓西京難以做人呢?”
“這話傳出去的話,那該多難聽啊?”
容翊哼笑一聲,看著宇文顯的臉:“太子殿下,這番話說的可不對。”
“哦?”宇文顯挑著雙眉道:“容將軍此話怎講?”
容翊回複道:“我東遼,從未讓西京難以做人過。”
話說明白了,就是一句話。
東遼就是針對南滇而已,你不滿?不高興?那行啊!打啊!
看誰死的多!
宇文顯當然聽明白了容翊的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但也沒生氣,反而,在外人看起來,有一絲服軟道:“容將軍,大家都是客人,誰先到,誰後到,有什麼?還非要斤斤計較的不可呢?不就是一條路嗎?讓你們東遼先進又如何?”
“太子殿下!”宇文顯的話剛落,現在宇文顯身邊的南滇大臣,立馬喊道,“萬萬不可啊!這樣豈不是,讓我們南滇的國威,落在他們東遼之下?!”
宇文顯嘴角掛著笑,在他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懶懶散散道,“兩對僵持隻為路,讓他幾尺又何妨?我南滇,向來都教授於人,不為虛讓,其所辭必於不受。與東遼不同,因為這等小事就打起來,何止是難看?讓別人聽到的話,不會以為我們是野蠻的,不通禮法的人嗎?既然容將軍,認為進城的前後順序,有損他東遼國威的話,為了不讓容將軍難以回去,向東遼的陛下交代,這個人情,我們給了又何妨?溫良恭儉讓,這可是為人美德啊。”
那官員立馬聽明白了,宇文顯的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從剛開始的反對,到了後來的神情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