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翊不解的問:“為什麼?”
魏英歌卻道:“既然香飄村的事與你無關,我們之間的糾葛,就兩清了吧,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容翊咬著牙從唇齒之間擠出來幾個字:“你真要薄情如此?”
魏英歌冷漠道:“都是被你們逼的!”
哪怕心中有情,那僅剩的一絲絲情意,也被他們這些人,在欺騙,欺瞞,背叛,懷疑,利用中消失殆盡了。
薄情?那又如何?怪隻怪她命苦,穿越到哪裏不好,偏偏穿越到了這片華夏大陸裏,偏偏穿越到了這個身體裏,偏偏遇到了他們這些人!
在這世界上,除了權利,金錢,自己之外,根本就毫無東西可信。
“歌兒……你……”
魏英歌重重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緩慢睜開,又恢複了冷靜的睿智模樣:“好了,說吧,我們東遼的容大將軍,出現在西京的國境之中的原因是什麼?”
容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不開口。
魏英歌再次嘲諷一笑。
是誰製定下來的規矩?隻要閉口不言,真相就不會被人察覺呢?
魏英歌開口道:“落雁閣。”
容翊閃了一下眼睛,魏英歌知道了,自己再次猜對了,接下來她又說了幾個關鍵詞。
“鳳台寺。”
“豫南王。”
“鳳老王妃。”
“第二止夢。”
最後她才道:“新任西京鳳陽王,鳳清竹。”
容翊哀歎一口氣,幾乎是用了祈求:“歌兒,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你知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你不告訴我沒關係,反正我能猜的到,既然你為東遼,以及第二止夢做事,我也用不著欺瞞於你。”魏英歌鄭重其事道:“我現在是鳳清竹的人。”
魏英歌的話語罷了,容翊明顯被愣住了。
魏英歌卻笑著解釋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的一身功夫跟誰學的?一個無父無母,還帶著豆豆那個巨大拖油瓶的孤兒,能有什麼本事,活的這麼好呢?”
容翊哀傷的看著她,魏英歌也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管如何,我們是敵人。”
與生俱來的敵人。
也難怪,當初鳳清竹聽說她跟容翊在一起時,會沒忍住的說句:“孽緣”了。
容翊向前幾步伸出他的那隻沾滿血汙的手,握住了她的,魏英歌沒躲避,容翊道:“我……我……我是真的想娶你……隻是,我有事情要做,所以……所以當初我才會讓你在香飄村等著我,等著你及笄那年,去香飄村娶你。”
魏英歌聽完了容翊結結巴巴的話,不緩不慢的抽回了手:“不可能了。”
她已經全都想起來了,而且,香飄村早就已經消失了,現在的她不單單隻是裝有現代靈魂的魏英歌而已了。
真相是殘酷的,現實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