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
“不知道。”
靜宇又問:“這個消息要不要通知公子?”
“不必了,公子正在淶寧忙著呢,辦正事,我看這宇文顯過來也不是幹什麼壞事的,不至於去通知公子,耽誤他的正事,宇文顯這個人,我一個人應付也足夠了。”
“小姐以後還要跟他見麵?”
“見吧,怎麼的也得弄清楚他來這裏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好在,我可以抽出時間陪他玩。”
靜宇的臉上又浮現出了難言的表情。
魏英歌不便多把靜宇留在樓外樓,他一直都是清風明月樓那邊的人,總是在鳳陽王府裏呆著,讓人看見了也不太好,說完了該說的話,魏英歌就讓靜宇回到清風明月樓的據點去了。
靜宇走後,魏英歌依舊留在書房,也沒回去睡覺。
剛剛她在靜宇的麵前撒謊了,其實,她是知道宇文顯千裏迢迢,不辭辛苦,不怕危險的從南滇跑到西京,到底是為了什麼的。
是為了找一個姓衛的人。
屋內燈火灼灼,魏英歌走到了鳳清竹的書桌前,看著桌麵上擺放著的一本,鳳清竹臨行前,也沒看完的書。
等到內亂結束,再到鳳清竹接下來的目的達成,她看,她也是時候,該走了。
“唉……”
寂靜的書房內,唉聲滔滔,然而,魏英歌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歎息什麼,又是為了什麼而歎氣。
芳香樓那裏傳來消息,宇文顯依舊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因為靜宇的問題,魏英歌倒是不好經常到芳香樓裏去了,於是,她隻能假扮男裝的,經常在京畿城中遊走,順便,很‘巧合’的與宇文顯撞上了,接下來,她便跟‘顯文公子’從天南地北,再到人生哲學的談論一番,接連好幾次,走個路,吃個飯,也能碰到魏英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可他們兩個人,就是看破不說破,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認為這隻是‘巧遇’。
但是,宇文顯卻從魏英歌的行為中,得到了消息,她是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的,也是想要跟他好好談談的,無奈她上頭的那個人,看緊了她,有些話,不好說,也不好點破。
一日,魏英歌的身邊,終於沒了靜宇的跟隨,她跟宇文顯,還是第一次才有時間,正大光明的談一談。
魏英歌望著窗外的景色,已經到三月了,鳳清竹也該回來了,而宇文顯,留在西京的時間也太長了,南滇那邊,也快瞞不住了,今天是他們倆少有的一次機會,也許可能還是最後一次。
“顯公子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個叫衛冉的名字。”
宇文顯眼眸一閃,很快的,那種光芒就消失了,他依舊裝模作樣道:“我不太懂魏公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這宇文顯,還要在她的麵前揣著明白裝糊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