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魏英歌歎了口氣道:“今天是去給女方家送聘禮的日子,拜托你就算不喜上眉梢,起碼也要麵含微笑好嗎?”
鳳清竹鬆了眉頭隻是說:“今天的風好像很大。”
魏英歌偷偷一笑,鳳清竹的目光一轉而來之後,她便收住了笑容,再也不敢了。
不管鳳清竹願意不願意,為了他的身體情況著想,臨行之前,鳳清竹還是灌下了一碗薑湯,魏英歌又在他的衣服裏,多添了一些保暖擋風的東西才算。
鳳清竹親自往長襄王府送聘禮,整個京畿仿佛也都跟著熱鬧,絲毫不管現在到底是不是寒冬臘月,紛紛駐足觀看,鳳清竹送聘禮的動靜不小,六十四抬的聘禮,各個都用上好的樟木箱子裝著,隨著領頭的鳳清竹帶領,以及喜氣洋洋的樂曲,頗有聲勢浩大的意思。
人人都看著騎馬在前方的鳳清竹,形容秀美的一張臉,對於再過不久之後,就要嫁給鳳清竹的甘娜,抱著深深的羨慕。
觀禮的人很多,人山人海的,卻又不敢越雷池半步,隻能守在道路兩旁看著,一個個的臉上喜氣洋洋的,雖然鳳清竹跟長襄王府聯姻,跟他們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人群之中,有一人身穿血紅的披風,後麵的帽子蓋住了對方的臉,讓人看不出來,對方到底是男是女,隻有那伸出來的塗著鮮紅的蔻丹,細長而白皙的手指,才能夠讓人知曉,對方是個女子。
從那大紅帽子中,露出一張慘白,而畫了大紅濃妝的一張臉,似鬼魅,似妖邪,她癡迷的望著身騎白馬的鳳清竹,嘴裏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
為什麼……
為什麼她那麼的喜歡鳳清竹,而鳳清竹最終卻要娶一個默默無聞的甘娜呢?
曾琉香咬著雙唇,塗滿蔻丹的手指,扒著牆壁,指甲已經斷裂了幾根,雙唇也被牙齒咬破到了流了血、
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內心的痛楚,她無視了十指連心的痛……
“妹妹。”曾春翔歎息的叫著她:“人已經看完了,該回去了。”
自從曾靜上次跟曾琉香提起,讓她嫁給鳳羽凝的事情過後,直接就把曾琉香關在了丞相府,她的閨房之中,不許任何人進去,也不許任何人出來,連曾春翔也在其中。
今天是鳳清竹上門送聘禮的日子,曾琉香托人告訴他,一定要帶她出門去看,執拗不過曾琉香的請求,曾春翔被逼無奈,隻好偷偷的帶著她出來。
曾琉香鬆開了扒著牆壁的手,依舊木納的望著早就已經不見人影的地方。
曾春翔深知現在曾琉香因為鳳清竹的事而神誌不清,勸解她回府的話,又被他吞咽下去,再也開不了口了。
“哥哥……”
曾琉香終於出了聲,她緩緩的轉過頭來,曾春翔被曾琉香的模樣嚇了一跳,忍不住的後退一步,驚愕道:“妹妹?你……”
“哥哥……我嫁給鳳羽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