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曦擦著眼淚就起了身,前往樓外樓的大門口了,難怪魏英歌讓她今天多穿點,原來是為了這個,臨走之前莯曦狠狠的瞪了寶釵一眼,瞧她那一身的裝束,哼!活該!大門洞那裏,風可大著呢,她就等著今天發燒病重吧!
反正她今天早上被魏英歌連哄帶騙的喝了一大碗薑湯,她怕什麼?!
趁著寶釵還在發呆,莯曦快速的走了,想著去那大門口的樹底下尋個好地方,起碼能夠擋擋風。
寶釵傻了,她穿著這樣,去大門洞那裏跪地三個時辰?!
現在她都瑟瑟發抖了,要是真的去了,跪上個三個時辰,非死即殘啊。
“英歌姑娘……”她可以不可以換件衣服再去跪?
“廢什麼話?!”魏英歌斥道:“快去!”
“我……”
“……”
寶釵看著魏英歌臉上無言的怒氣,什麼話也不敢多說了,乖乖的認罰走了,事已至此寶玉也跟著去柴房報道去了。
魏英歌很是不屑的白了她們幾眼,別說這本來就是鳳清竹的指使,讓她想盡辦法讓她們滾蛋,即使是按照府裏頭的規矩,這樣的懲罰都算是輕的。
是,她隻是一個一等丫頭,充其量也隻是樓外樓的總管,但別看隻是一個總管,權利卻是在這個院子裏,除了鳳清竹之外最大的。
她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權利是絕對的,爬的越高,非但惹人敬畏,也隨時都可以掌握他人的生死。
麻煩解決了,魏英歌回過頭道:“外頭風大,公子進去吧。”
戲演完了,鳳清竹進去了書房,魏英歌緊跟其後,從裏頭把門給關上了。
鳳清竹坐在椅子上道:“這就是你所安排的戲?”
魏英歌笑了笑,也不回話,彎下腰把鳳清竹摔碎了的茶杯撿了起來,扔進書桌旁邊裝著垃圾的木桶裏。
前些日子,魏英歌主動對鳳清竹說,說是要教訓寶玉寶釵倆個,讓她們長長記性,但是時機不太好拿捏,具體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隻讓鳳清竹隨時候著,就等這寶玉寶釵哪個膽子大了,瞅準機會了,不要臉的爬過來,鳳清竹再一動怒,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隻是鳳清竹卻不知道,這事竟然在今天上演了。
“我就琢磨著這兩人這段時間快支持不住了,沒成想還真的就在今天。”魏英歌歎了口氣道:“可惜莯曦了,回頭我總是要跟她道歉的。”
鳳清竹沒說話,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魏英歌裝出一副不解,以及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回視著。
看罷,鳳清竹收回了目光,他看的出來,魏英歌在他的麵前鼓動著些小心眼,但這種小心眼又無傷大雅。
“今天的風很大啊。”
魏英歌撲哧的一聲笑:“風大好,容易生病,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這一生病啊,很容易就熬不過去。”
鳳清竹明白了她的意思。
“總歸是老王妃送來的人。”
“公子。”魏英歌道:“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再若犯我,斬草除根。”她計算著時間道:“四大王該奉旨進京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