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笑,對淳樸的少年很是感激:“謝謝,敢問閣下是?”
豆豆笑嘻嘻道:“俺叫陳豆豆,是香飄村的村民,她叫魏英歌。”
“陳豆豆,魏英歌?”他看了看豆豆又看了看魏英歌,這倆個人為什麼不是一個姓?
豆豆看懂了,笑著解釋道:“是這樣事兒的,英歌跟公雞你一樣,從山上滾下來的,俺救回來的,不過她失憶了,隻知道自己叫魏英歌,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哦。”難怪,像豆豆這樣的人,家教一定很淳樸,又怎麼會養出像魏英歌這樣的妹妹呢?
魏英歌……
姓魏啊,隻是不知道是哪個魏。
魏英歌冷冷哼了幾句,豆豆這個笨蛋,把家底全都給掏光了,也不怕遇到的是匪人。
男子再次開口:“我叫易容。”
“哈哈……易容,好名字好名字!”魏英歌一下子就因為易容的名字撲哧而笑了。
人怪,名字也起的怪!還易容!他怎麼不叫整容呢?
易容並沒有因為魏英歌出聲嘲笑他的名字而生氣,隻是瞳孔深深,仿佛是隻對她一個人說的:“我叫易容。”
…………
第二天一早,莯曦正在脫力的打著哈欠,想著晚上在魏英歌的唇邊聽到過的容翊的名字。
一晚上別說睡覺了,一直都是頭疼欲裂的,手掌拖著下巴,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魏英歌緩緩的睜開了眼,新一天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意外的很刺眼。
魏英歌無精打采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昏昏欲睡的莯曦,開言道:“莯曦。”
她的聲音幹啞而發澀,喉嚨生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用力劃過似的,莯曦還以為自己在夢遊,愣神了好久,直到魏英歌再叫著她的名字她這才反應過來。
“英歌!”莯曦笑了起來,見她正看著她,雖說看起來很是病懨懨的,但至少目光是聚集在她的臉上的:“你可終於清醒了!”
“嗯。”
魏英歌應了一聲,轉過頭看了一眼房頂。
“要不要喝水?”
魏英歌點了點頭,莯曦這就去拿水,扶著她從床上半起著身子來,給她灌了幾杯水,直到魏英歌喝夠了,已經不想再喝為止
。
“你昨天到底怎麼了?忽然之間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不管說什麼,你都聽不見,還一直都在哭。”
魏英歌耷拉著無精打采,又腫的快成一條縫隙的眼道:“我不知道。”
說的也是,如果知道的話,也不至於哭成昨天那樣,而不能自治了。
“還好你已經醒過來了,我想大概是昨天清幽連夜給你找的桃木枝有關吧?”
魏英歌很是明顯的心不在焉,清幽的名字,出現在她的耳邊對她毫無意義。
她沒回話,隻是再次轉過頭,看著裝著平時自己不用的物品的大箱子。
莯曦不笑了,魏英歌現在讓她很擔心,雖說已經認得人了,但是跟以前相比卻還是不一樣了。
魏英歌一直看著那個箱子不放,莯曦順著她的目光往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