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都快要求救了,到底誰能,誰能來讓她停住哭泣,不要再讓她哭了。
清幽縱使心裏頭有萬千的疑問想要追問鳳清竹與魏英歌,最後卻還是把話給吞下去了。
他不敢問,其實也沒有資格問,隻能帶著疑惑的走到魏英歌的麵前,蹲下來問道:“英歌,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魏英歌回不了話,隻是搖著頭。
清幽向鳳清竹求救,魏英歌一直都是跟鳳清竹在一起的,隻有他知道魏英歌到底怎麼了。
“公子……”
“不知道,”鳳清竹很是清冷的說:“大概魔怔了,停不住。”
他看著牆上倒影的他的背影吞咽了一下道:“回去吧。”
也不等清幽回話,鳳清竹邁著沉沉的步伐朝著鳳陽王府走去。
清幽點了點頭,目送著鳳清竹的背影,看著他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魏英歌來了。
“英歌……”清幽蹲在魏英歌的跟前,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意誌不清楚的也不回話,清幽伸出手,停在半空些許,對著魏英歌臉上帶著的麵具,這才下定決心的把麵具給摘下了。
魏英歌雙目呆呆的流著眼淚,淚水早就將她的那張臉浸濕了,明明他就在魏英歌的麵前,魏英歌卻像是看不見似的,沉浸在她那悲傷的世界裏,止不住的哭,淚水早就已經流幹了,嘴唇發白,看似極度缺水。
清幽看的心疼,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拿著自己的袖子給她擦著淚:“英歌,別哭了好不好?”
她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話,隻能搖著頭,清幽也不再多呆了,扶著她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
“你現在能走嗎?”
“……”魏英歌還是沒說話,清幽歎了口氣,也不再逼著她,也信了鳳清竹所說的魔怔了,若非不是魔怔的話,平日裏總是笑的跟冬日裏的陽光似的的魏英歌,又怎麼會一直都哭泣個不停嗎?
“還能走嗎?”
“……”
得,他知道了,自己問也白問,眼看這裏距離鳳陽王府裏頭還有一段子的路程,清幽也不管不顧了,背對著魏英歌,拉著她的兩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背著她走了。
魏英歌小聲抽噎著,累了倦了,雙手環住清幽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背後繼續哭去了。
清幽年輕,腳程又快,擔心著魏英歌,幾乎是衝著回去那鳳陽王府的,他背著魏英歌從鳳陽王府的後門進去,掌管後門的門房看著清幽背著一人,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姑娘,怎麼還哭了?
“不知道,叔,她忽然就變得魔怔了,一直都在哭怎麼也停不住。”
門房管事一聽,這丫頭忽然魔怔了到也不是好事,尤其還是在今天人這麼多的情況下魔怔了,便道:“我估計她大概是中邪了,清幽,你去弄點桃木枝放在她枕頭底下,沒準睡一晚上就好了。”
“哦。”清幽對這方麵又不懂,懵懵懂懂的,好在,樓外樓雖然沒有桃樹,但是鳳陽王府內其他的院子裏,什麼都少,就是桃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