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他們沒回話,直接走了,無論那算命的先生怎麼叫她也沒半分回應。
那算命先生手拿折扇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稀奇道:“什麼爺爺?老夫看見的明明是個歲數不大的小姑娘啊……”
算命的那事暫且擱置了,倆個人繼續向著徐江河畔走去,馬上就到河邊了,鳳清竹這才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魏英歌聽明白了,他正說著剛剛那算命先生的事情。
“公子也信那算命之說。”
信?不信?
“我隻信老師。”
魏英歌細細想著鳳清竹所說的老師到底是誰,一想起他是師承嬋真子的,也瞬間明白了:“公子的先生據說很懂陰陽五行,卜卦算天?公子也曾被嬋真子老先生算過命?”
鳳清竹覺得沒什麼不好對魏英歌敞開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不知是何卦?”
“天煞孤星之命,刑夫克妻,刑子克女,婚姻難就,晚年淒慘,孤苦伶仃,六親無緣,刑親克友,孤獨終老。”
魏英歌歎道:“下下簽啊。”
鳳清竹一笑置之,並不回話,他們已經走到河邊,鳳清竹搶先的蹲在河邊,掏出火折子將花燈點燃,隨後將花燈放入河中,一推向前,他看著那花燈緩緩的正乘河流而下。
“公子無需傷感。”魏英歌看著他的那盞花燈道:“一個人不可能孤單一輩子的,總有一天,公子的身邊也會有一個不離不棄在你的身邊的人。”
鳳清竹的睫毛微閃,眼眸流動,看著魏英歌已經點燃花燈,將花燈放下了。
他問道:“你給誰放的花燈?”
“一個已死之人罷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魏英歌立刻道:“公子,其實……”
“無礙。”
這個世界裏,每天出生,或者死去的人有很多,屬兔的人也很多,他也不在意這樣的忌諱,畢竟他也沒辦法,掌控他人的自然生死。
倆個人站在河邊,看著屬於各自的花燈緩緩的順流漂泊。
鳳清竹抬起頭望著天空夜色:“你不說我不會知道你的想法的。”
他很忙,忙著生意,忙著樓外樓,忙著朝堂之中的種種,還要小心其他幾國對西京的虎視眈眈,當然偶爾還要忙著草菅人命……他不可能什麼都說,所以他才想要一個聰明的人在他的身邊,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他當然也不可能什麼都問,他的身份與教養,從小到大都有著從骨子裏而散發出來的唯吾獨尊的性子,也不會允許,如果對方什麼都不說的話,連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魏英歌看著忘神,沒聽見他的話,這才回複一句:“啊?”
“……”鳳清竹無言,那種話,他不會重複第二遍的,轉身便越過魏英歌走了,魏英歌緊緊的跟上,鳳清竹這才說:“吃什麼?”
“吃?”
“你不是餓了嗎?”
魏英歌點了點頭,鳳清竹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想吃什麼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