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竹卻不同,額頭燙的嚇人,身上卻寒冰入骨般的陰寒,這病治也麻煩,病人本人估計也得被體內的寒熱兩種勢力折騰的生不如死。
天山雪蓮已經準備好了,被秋安放在小香爐中點燃,放在了鳳清竹的床頭,莯曦急急忙忙的洗濕了帕子,魏英歌接過蓋上了他的額頭上。
退燒藥總算是煎好了,魏英歌與莯曦倆個人,一個扶著,一個喂藥,這才給他灌進去。
能做的都做了,就等著鳳清竹自然退燒了。
熬了兩個時辰,魏英歌見那春夏秋冬各個臉上蒙著困意,便吩咐道:“你們都下去睡吧,我跟莯曦倆個人在這裏照顧著就好了,病房裏頭最好不要有太多人,空氣不好,打擾病人。”
“那也好,公子要是有什麼事記得叫我們過來。”
“嗯。”
春夏秋冬走了,魏英歌又道:“莯曦你也去睡吧,公子我照顧著。”
“可是……”
“沒事,你先下去吧,明天你再換我,今天忙著二小姐出嫁,想你也是累了。那些男人總歸是不細心的,樓外樓就我們倆個女的,輪著班來照顧。”
“那好吧。”莯曦起了身:“你要是困了,記得回房叫我。”
“好。”
莯曦也跟著走了,魏英歌給鳳清竹換完了帕子,悄悄的出了門,左看看右看看,便道:“出來。”
嗖的一下,文靜生終於出現在了魏英歌的麵前。
“你跟我進去。”
文靜生一臉疑惑,卻也還是跟著魏英歌進了門。
她讓他坐在椅子上,麵前是搖曳的燭光,與魏英歌的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文靜生越發的覺得自己像是被人審問的犯人。
魏英歌先是晾了他半天,朝著桌子扔了一樣東西,這才問:“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文靜生看著桌子上,剛剛被魏英歌扔來的一顆黃色小藥丸,心下一驚,他不知道這怎麼讓魏英歌給拿到了,鳳清竹明明把它放在自己腰間的荷包裏的。
文靜生想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他……他不說。
“不說是吧?”魏英歌冷笑一聲,撩了下裙子,坐在了文靜生的對麵,手掌拍著桌子,聲音並不大,卻格外的有震懾力,文靜生都被她這副模樣給嚇怕了。
“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嗎?”她伸著手抿著那黃色的小藥丸道:“是牛黃!”
文靜生低著頭依舊不發一言的沉默,可就是他的沉默,讓魏英歌更加篤定,這牛黃丸是鳳清竹自己準備的,而今天他的一線天之毒發作,也是他故意而為之的,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自己身中天下第一寒毒,平日裏連冷風都不敢吹,今日竟敢吃涼性極重的牛黃,非但如此,剛才握著鳳清竹的手腕的時候,她竟然從鳳清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內力!
她是不知道鳳清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吃了什麼東西,竟然把他自己一身的功力給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