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看起來很是貧窮,一座土階的茅屋,占地也不大,她望著房頂,總覺得這裏要是下雨的話,大概會上漏下濕,不能遮蔽多少的風雨,她微微顰蹙,想著莯曦以前的生活,也不是好過的,現在更不知道她的弟弟寄人籬下,究竟又過的怎麼樣。
“有人嗎?”魏英歌衝著緊閉的房門喊道,沒人出來應門,她又喊了幾句,這才從屋內傳出不耐煩的聲音:“誰呀!?”隨後一中年婦女,挽著簡單的發,頭上也隻插了一隻木釵的走了出來。
那婦女一看魏英歌,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魏英歌也沒說話,微微的笑著,任由著她打量著。
今天魏英歌穿著的是樓外樓新給她做的衣服,布料雖比不上蘇繡蜀錦,好歹也是中檔的緞子,頭上梳著雙丫髻,清幽送的發簪插入其中,手中拿著價格不菲的笛中劍,若是沒人知道她的身份,還以為她是哪戶人家的小戶小姐,當然,如果她沒大大咧咧的將自己的容貌展現在其他人的麵前,那麼的‘不守婦道’的話。
那中年婦女看夠了,這才狐疑的問:“你是誰?”
魏英歌回答道:“鳳陽王府的丫鬟。”
那婦女暫且沒說話,又開始打量她了,心裏頭想著,這鳳陽王府的丫鬟怎麼還來這裏了?雖然是個丫鬟,但她看魏英歌的氣質,相貌還有身上的服飾跟一般的大戶人家的丫鬟不同,想必是在鳳陽王府也是有地位的,便從剛剛不耐煩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尊敬,笑容滿麵的有些諂媚道:“哦,原來是鳳陽王府的人啊,失敬失敬。”
魏英歌笑了一下,繼續道:“今天我來這裏,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小草姐姐跟我姐妹情深,她拖我過來看看他弟弟,。”隨後便伸長脖子的往裏麵瞅:“喲,小海弟弟哪去了?還勞煩大姐讓小海出來,我有些東西要轉交給他。”
魏英歌從腰間掏出了一個荷包,那舅母是認的莯曦的繡工的,一看那針腳就知道是莯曦做的,終於明白了魏英歌來這裏的原因,原來是代替莯曦給她弟弟送錢的。
魏英歌就這樣麵含微笑的看著,看著莯曦的舅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裏頭莯曦所給的荷包。
她是故意而為之,隻是看莯曦的舅母見到錢的反應,她說她是莯曦的朋友,結果舅母先不問莯曦在鳳陽王府內過的怎麼樣,反而先看莯曦那裝了錢的荷包?魏英歌心中冷冷一笑,看來這個舅母,也是‘為錢所困’啊。
魏英歌又把荷包收了起來,莯曦的舅母的目光這才從荷包上溜走,魏英歌繼續道:“大姐就是小草的舅母吧,還勞煩把小海叫出來,我想把小草要交付給他的東西,給他。”
“哦,這樣啊。”莯曦的舅母笑了笑道:“小海現在不在家,姑娘要是代小草送什麼東西的話,交給我也一樣,等到小海回來了我再轉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