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嗤之以鼻的念著這段話。
還夫者天也,老公在外麵找了小三,不鬧也就算了,還要乖順的說好好好。
本以為穿越到架空的古代,女性地位再怎麼低,也不至於低成跟明清一樣的吧?結果呢?這封建社會,也虧那些女人竟然沒有揭竿起義?
有些話她認同,有些話,那可不行。
看來不管是哪個時代,或者是時空,都有班昭這樣的人在,她想,萬一哪天碰到了朱程理學者,她會忍不住的一巴掌糊上去,讓他徹底的清醒點!
鳳清竹正在看上次被魏英歌打斷,沒看完的書,看的眼睛累了,便轉移了視線,望向魏英歌的時候,見她看著自己剛剛抄寫完的紙張,扭曲著一張臉,十分憤懣的樣子,無奈的搖著頭,看來,教會魏英歌的禮儀,任道而道遠啊……
“寫完了?”
魏英歌收回憤憤的臉,應聲道:“是。”
“拿來。”
“是。”
魏英歌拿著紙張走了過去,鳳清竹沒看內容,隻看她的筆跡,欲速則不達,其實,以她以前的水準相比,現在已經算的上是進步很大了,而且手腕上帶著五斤重的鐵鐲子,這幾天能寫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心不靜。”不淨的話,不僅寫字寫的不好,他也無法多教會她其他的東西。
“公子教訓的即是。”天天抄寫這種壓抑的《女四書》,她能靜下心來,那才奇怪呢。
鳳清竹按照慣例,又讓她背誦《女誡》,順便也問了其中的意思,她很聰明,學東西很快,背誦東西也很快,就算不用他講解,她也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雖然話說出來的時候,很白話。
“書這種東西,光是理解可不行,其中的道理,你也要切身實際的做到。”
魏英歌道:“公子。婦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我可以理解,也能夠做到,到其他的卻不敢苟同。”
鳳清竹放下紙張追問:“哪一點?”
“專心第五。”
“有何不可?”
“一女不侍二夫可以,可一男又怎可三妻四妾呢?夫婦之間的相處,應該是互相尊重,互相理解,女子可以從一而終,男子為什麼就不行?”
“古語有雲,夫者天也,除非妻子有七出之條,沒人逼著男子非要三妻四妾。”
魏英歌張了張嘴,忽然覺得鳳清竹說的有些對,仔細一想,對個屁!
“敢問公子,何為七出之條?”
“不順父母,為其逆德也;無子,為其絕世也;淫,為其亂族也;妒,為其亂家也;有惡疾,為其不可與共粢盛也;口多言,為其離親也;竊盜,為其反義也。”
“如果是男子的身體有問題,無法生育子嗣,這與妻子何幹?淫佚,盜竊,口多言,我也覺得對,不順父母,若是公婆無理取鬧,為什麼要隱忍著?起碼大家得有相互理解的前提吧?至於妒忌,人生本妒,什麼毛病沒有的那不是人,那是神,自己的 相公對除了妻子以外的女子感興趣,妻子嫉妒也是人之常情,既然不想讓自己的妻子嫉妒的話,身為相公,為什麼不管好自己呢?再說惡疾,自己的妻子生了重病,不好好照顧,就要甩掉她,不要她,這還叫什麼大男人?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