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奉儀隻是想砸東西而已,讓管家拿個東西竟然那麼長時間也不回來,氣的他衝著門口喊:“人呢?!老子還沒死呢!拿個東西都那麼慢?!”
“父王。”
況奉儀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嫡子況嵐,火氣一下子沒了,便說:“是你啊?怎麼?”
“孩兒看父王為了青弟的事勞心衝衝就過來看看。”
一提起況青,況奉儀又難過的想哭。
“父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您再怎麼難過,生氣也沒什麼用了,我看皇上派了刑部尚書跟兵部尚書倆人一起審查這個案子,就是為了把事弄清楚,將來人證物證聚在,端瑞王再怎麼強硬,身後再有個什麼太子,他也百口莫辯是不是?”
“我還用你說?”
況嵐又說:“瞧瞧,瞧瞧,孩兒給您出主意呢,我還沒說,您就把話給我堵住了。”
“主意?你能有什麼主意?”況奉儀白了況嵐一眼,不是他看不起他自己的兒子,而是況嵐跟況青相比,簡直就是鮮花跟牛糞,況嵐這個人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孩兒先說說,您要是不愛聽或者覺得不好再說。”
“行行行,你說吧。”
“皇上現在鬱悶的是什麼?鬱悶的是,這事的起因雖然是常勝,但是先動手的是況青,常勝這才把況青給打死了,他糾結的是這個,所以啊,才讓兵部尚書跟刑部尚書倆個人一起審案,把這麻煩交給臣子解決,到時候不管是您不滿這結果,還是端瑞王不滿這結果,怨也怨不了他啊,是不是?所以啊,這事的關鍵是在於刑部尚書跟兵部尚書這倆個人!”
況奉儀不怒了,覺得這個時候況嵐還是挺有小心眼的,便點著頭說:“嗯,你說的對,再說說,再說說。,”
況嵐得了便宜,臉上帶著幾分笑,腦袋伸出去在況奉儀的耳邊說了幾句,況奉儀越聽越有戲,眼睛都跟著發光。
想著想著又覺得……
“不行啊……”
兵部尚書蘇權,那是皇上的人,跟他說一個字,第二天皇上就知道了,還沒買通呢,皇上肯定就會對他們大發雷霆的,到時候有理也就變得沒理了。
“父王,這審案子的可不單單隻有兵部尚書一個人啊,那不還有刑部尚書錢觀嗎?他可是那安慶王令狐興思最喜歡的女婿啊。”
“令狐興思?”
安慶王的祖輩令狐智,原先是西京開國皇帝司馬代的軍糧官,打仗這種東西,除了人,裝備跟食物是最重要的,令狐智天生有生意之才,多次解救於司馬代水火之中,所以後來,令狐智雖沒什麼軍功,但有後備之功,要是沒有令狐智,原先的西京士兵早就餓死病死了,哪還有西京的開國?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令狐家族的人,莫名其妙的代代都喜歡錢,還各個都有生財之道,後來幹脆王位沒什麼興趣,跟一般的商賈之家搶皇商的生意做,這安慶王做生意實在是太有名了,還掌管當今皇上的大金庫,西京講究士農工商,像安慶王這種最商人的王爺,他們其他七大家向來都是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