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就這也擔憂,那也擔憂,今天在朝堂之上看著端瑞王的反應,端瑞王大概是想,雖然況青死了,但是常勝以後就跟活死人也沒什麼不一樣了,所以這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但那況奉儀跟容妃,是非要那常勝死了,非但如此,最好連端瑞王也一並教訓了。
上次因為楚國公主的事,安陵帝心裏對況奉儀別著一根刺,雖然畏懼豫南王的勢力,沒壓製他,但這一次,讓況奉儀得心所願,他的心裏頭就是……別不過去。
鳳清竹當然看出來了安陵帝的想法,便說:“陛下,一碼歸一碼。豫南王與東遼勾結截殺楚國公主的事,微臣認為陛下還是暫且放下,先解決了眼前的這番麻煩才是。”
當然,如果早就安插下來的刺,那麼容易拔出來的話,也就沒意義了。
安陵帝依舊老生常談的道:“朕……再好好想想把。”
鳳清竹告別了安陵帝,迎麵走來一名身穿華貴宮裝,頭帶金步搖的女子,鳳清竹定睛一看,原是十二皇子的親娘莊妃。
倆人一見了麵,互相給對方行了禮,莊妃麵含微笑的問:“鳳世子,陛下可在殿中?”
“正在。”
“那多謝了。”莊妃言罷,便轉身走了,還沒走了幾步,在宮中鮮少跟人主動說話的鳳清竹到是第一次開口叫住了她:“莊妃娘娘請先留步。”
莊妃也覺得詫異,回過頭問。“鳳世子有事吩咐?”
鳳清竹微微作揖道:“想必莊妃娘娘也知那端瑞王與豫南王之間的爭執。”
莊妃點了點頭,當時聽說的時候,在她的宮內,笑的差點沒背過氣來,那容妃為了自己的親弟弟,真是什麼潑婦的招式都冒出來了。
鳳清竹繼續道:“陛下正在為了此事擔憂。”他輕輕歎氣道:“還望莊妃娘娘多勸解陛下,保重龍體為是。”
莊妃答了一聲,蒙了鳳清竹的好意:“多謝鳳世子提前告知,莊妃在此謝過了。”
“豈敢豈敢。”
別了莊妃,鳳清竹悠悠然的行走,清風盈袖,驀然勾唇一笑。
“這下一場東風,也是時候該吹了。”
莊妃見了安陵帝,說了一些貼己的話,讓安陵帝心情大好了起來,他從來都不在宮內向他的賓妃們提起朝內大事,大概連自己也是一籌莫展,到也跟莊妃提了提,莊妃不敢多說,隻說先等兵部尚書跟刑部尚書把這案件查清了再說,到時候到底是判是判非,安陵帝自己琢磨著到底怎麼有利再說。
莊妃說的話等於沒說,安陵帝到也不生氣,莊妃能說最後判斷對他有利的,就已經很不錯了。
夜晚,安陵帝又去了蘭妃的殿內,跟蘭妃說了此事,自從蘭妃在鳳清竹那裏無功而返,反而還被他警告之後,為了自己今後的地位,還有肚子裏的孩子,分析了種種,最後終於徹底的站在太子一派,在她看來,太子雖然愚鈍,但為人和善,今後當了皇上,絕對不會讓他們母子難堪,相比六皇子司馬博,雖冰雪聰穎,但本性不知,她已經怕了聰明的人,更何況容妃與豫南王跟其他的皇宮貴族相比,實在是粗魯,將來他若稱帝,首先就應該拿她這個曾經給了容妃難看的妃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