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站在柴房門前道:“跟她廢什麼話啊?!”便一腳踹門,他畢竟是練武的,腳力大,就這麼用力一踹,鎖被踹壞了,門也被打開了,清幽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這才發現魏英歌麵朝地的躺在稻草堆上,她的下衣上沾著早就已經幹涸的血,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沾滿了灰塵,頭發早就已經散了,十分淒慘的一動不動。
“英歌,英歌!”清幽蹲下來搖了搖魏英歌的身子,魏英歌沒有反應,清幽一下子臉都白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放在魏英歌的鼻息處,好在還有呼吸,他那顆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了。
念嬌進門一看,看到那魏英歌受傷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的多看,便轉身問道:“陳媽媽,這你可不能怪我胡攪蠻纏了,這泥鰍是咱那世子爺在外麵買來的,賣身契還在世子爺的手裏攢著呢,原先說好了,是帶著這丫頭到這大廚房幫幫忙來著,她也許會犯錯,可是就算是犯錯,那也是世子爺的人,按照道理,這奴婢犯錯了,要讓主子教訓著,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還要看看主人呢,現在這丫頭被打成這個樣子還關在柴房裏,這讓世子爺知道了,你就不怕你脖子上的腦袋嗎?!”
陳媽媽被念嬌的一番話,嚇得骨軟筋酥,直能給念嬌磕頭:“求姑娘在世子爺的麵子為老奴美言幾句吧?是老奴錯了,老奴錯了……”
清幽一聽,火氣也跟著起了,先不管那魏英歌了,連忙跑出來,對著陳媽媽就是一個十足的大耳瓜子,陳媽媽被他扇到一邊去,牙都掉了幾顆,頭暈眼花,便聽到清幽罵道:“好你個該死不死的老婆子,誰都敢打?我今天不打死你,你還真當樓外樓沒人了,隨便一個丫鬟你都敢打是不是?”接連又踹了陳媽媽好幾腳,陳媽媽隻能被踹的滾來滾去的求饒。
“算了算了。”念嬌看出來了,這清幽是打算讓陳媽媽去死了,可剛剛她的話也說到前頭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陳媽媽是吳悠德管 的,也是王妃的人,他們樓外樓的人,不好教訓重了,連忙扯著清幽道:“你罵她,英歌也醒不過來啊?我看那丫頭傷的很重,趕快帶回樓外樓找個大夫看看去呀,別到時候耽誤了病情,真的死了。”
念嬌的一個死字,把清幽那被怒火衝破了腦的理智給拉了回來,清幽茫然的點著頭,念嬌讓他去抱著魏英歌出來,回那樓外樓去。
清幽抱著傷痕累累的魏英歌就走了,一路小跑回了樓外樓,放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才知道她的體重有多輕,平時眼睛都裝著星星的一個人,現在緊閉著眼睛,昏死了過去,他萬般悔恨,自己不留在這鳳陽王府裏看著她,說是 先立業後成家,可是這打算要成家的人若是死了,他有那功名又有什麼用呢?
念嬌帶來了府內的大夫給魏英歌看病,見清幽在旁邊守著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