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吳悠德剛剛從司馬卓文那裏出來,是報備這個月,到底從這鳳陽王府貪墨了多少銀子的事,他出了司馬卓文所在的院子,往那大廚房走去的時候,幾個負責給府裏那些庶子庶女們給狗散步的小廝,狗也不溜了,聚在了一起,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罵什麼,他走了過去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見是吳悠德,幾個小廝也不罵了,恭敬的說出了前因後果來:“回吳總管的話,我們幾個是為了給小姐公子們遛狗的小廝,今日正遛著呢,誰知道四公子的狗桂寶,在這泥地裏忽然停了下來,我當是以為它要撒尿呢,誰知道它竟然在這裏挖起坑來,我正數落著它,隻見這地裏麵冒出來了一點布料,我們正覺得奇怪就吧這地挖出來看了,誰知道竟然從裏麵尋了一床鋪蓋卷來,上麵沾著血,也有一件姑娘穿著的裏衣,跟幾塊腐肉,所以我們正罵著,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丫頭,把這東西埋在這裏,髒了咱這鳳陽王府的地。”
吳悠德一聽,微皺眉頭起來,伸長脖子往裏麵一看,不看還好,一看那東西,便怒火大起起來,叫罵道:“好啊好啊……玩心眼竟玩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幾個小廝一聽,合著這吳悠德知道這東西到底是誰的?便問道:“吳總管認得?”
“認得認得!”吳悠德咬牙切齒道,怒極反笑了:“這事你們誰都不用說了,交給我了,我他嗎的弄死那混帳丫頭去!”
吳悠德罵完,也不嫌棄髒的把東西都卷起來帶走了,剩下的人看著帶著滿腔怒火的吳悠德走了,便心中歎道:看來這府裏頭,大概又不是哪家的丫頭倒黴了。
吳悠德提著東西就徑直去了大廚房,大廚房裏魏英歌沒在,前些日子府內洗衣局的一個丫頭重病,在家養著,缺少個丫頭洗衣服,陳媽媽便讓魏英歌去洗衣服去了。
吳悠德到了自己大廚房裏的辦公室,先前因為被魏英歌給耍了,很是生氣,現在回過勁來,氣是還氣的,到也冷靜了下來,先弄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魏英歌的,再想其他的,便立刻吩咐了老媽子去把跟魏英歌住在同一房間裏的翡翠,喜鵲還有醇香給叫了過來。
三個人被吳悠德叫進了屋,先跪滿了一地,然後低著頭不敢看他,心裏想著,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吳悠德把她們給叫過來幹什麼?
吳悠德先沒開口,先喝了口茶,潤了潤喉,便讓她們抬起頭來問:“你們三個都是跟那泥鰍是住在一屋的,那丫頭有些什麼,我想你們也都是知道的。”
“是……”
吳悠德指了指被他扔到一邊的鋪蓋卷問:“你們上來看看,這些東西,是不是那泥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