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事橫豎是跟自己脫離不了關係了,下意識的趕快就逃走了,逃走時還被門檻扳了一跤,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可還是怕事惹上身,顧不得傷痛了,趕快跑了。
魏英歌聽著外麵的聲響,隻覺得消了一口子的怨氣,從被子裏坐起來,把嘴裏剩下含著的那些血全都吐了出來。
“呸!”魏英歌隨口罵了一句英文粗話,一想到那吳悠德,這幾天沒想睡著覺了,便低低的笑了起來。
笑罷,魏英歌連忙開始收拾現場,頂著黑夜就卷起了那床慘不忍睹的被褥,連同脫掉了身上穿著的裏衣,趁著夜在外頭打了一盆的涼水,用布條擦幹了身上的血汙。
十冬臘月,井水也是冰冷刺骨的,魏英歌顧不得了,一邊打著冷顫,一邊打理自己,隻希望明天不要感冒。
收拾完畢了,她又把不要的被褥跟衣服藏了起來,想著等到天氣好的時候再扔,回到屋內的時候,鋪上了豆豆特意給她弄來的新被褥,躺著熱乎乎的熱炕頭,安然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清晨,醇香她們三個便急急忙忙的從柴房裏頭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屋內有著一股子的怪味,未經人事的她們,也不懂得,便把那怪味當成那樣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她們一進門,魏英歌也醒了,昨夜睡了個好覺,魏英歌整個人都精神飽滿,見著她們了,便笑道:“你們三個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去哪了?”
看魏英歌這副神情,好像……
翡翠連忙問:“昨天晚上,你……”
“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睡覺啊,很安穩,一覺睡到天大亮呢!哎,不說了,我得趕緊起來去劈柴了,省的被陳媽媽見了,又好罵我去了。”魏英歌疊完了被褥,又換了衣服,從炕上跳了下來,穿上鞋子,精神抖索的洗漱,然後出門去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著魏英歌的話,可是卻還是搞不明白,便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吳總管不是說他要來嗎?怎麼……泥鰍說她一晚上都在睡覺啊?”
其他兩個人也不懂,喜鵲就說:“得了得了,管這事做什麼?總之我們三個人記得,不管昨天晚上吳總管跟這泥鰍倆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統統都不許再提了,平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好。”
醇香不多言語,隻想著這魏英歌昨夜沒被吳缺德那混蛋王八羔子占了便宜便罷了。
再說那吳悠德,被魏英歌嚇的急急忙忙的回了自己的房子裏,一晚上蹲在床上套著被子,頭也不敢冒,躲在裏頭顫抖著,明明閉著眼睛,周圍也是黑黑的,卻總能想起來魏英歌那死相慘烈的模樣,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睡著了,夢裏頭又夢見了魏英歌的那張被人挖了眼珠子,滿臉都是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