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隻是……她隻是個純理性的利己主義者罷了。
不再多想,魏英歌連忙起身,開始布置一切。
昨日,大廚房裏頭剛剛宰殺了幾頭豬,豬血這玩意,府內的小姐公子什麼的,是不吃的,下人也不稀罕,所以她偷偷的偷了幾個豬尿泡,暗自把那些豬血都灌了進去,還偷了一隻豬的豬眼睛跟幾塊現如今已經成了腐肉的肉。
趕快把那血從豬尿泡裏弄出來,灑滿了床鋪跟自己的身上,又躺在那沾滿血的被褥上,腐肉仍在了身上,豬眼睛放在臉上,嘴裏頭含了一口子豬血,手裏拿著自己的匕首,放在自己的心窩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火炕上一副慘烈的案發現場模樣。
門外,吳悠德跟那出去的三個丫頭見了麵,問:“泥鰍睡著了?”
三個人皆點著頭。吳悠德眯著眼睛道:“你們三個今天晚上就去睡柴房去吧,放心,我也不是冷血之人,已經在柴房裏放了被褥,還給你們點了三盆火炭盆子,今天晚上你們就湊合一夜吧。”
“是。”幾個人輕輕答道,吳悠德對著她們使了一記的眼神,三個人偷偷摸摸的走了。
醇香是最後才走的,含恨的看了一眼那門口,心裏頭滴著淚。
對不起,泥鰍,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個丫頭罷了,怨隻冤你……也隻是個丫頭吧……
吳悠德慢吞吞的進了門,想著等會兒就能握住他朝思暮想的那丫頭的小腰,隻覺得食欲大開,身下一熱,吞了一口子的口水,進了裏屋去了,剛一進門,屋內黑漆漆的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但到處都彌漫著血腥之氣還有一種壞了的肉的味道,他正覺得納悶,但看上炕上躺著那麼一個人,心想便是魏英歌了,他離她越來越近,卻越法子覺得那血腥味就越嚴重,在好奇之下,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在那星星火點上吹了吹,總算是有那麼一點火光了,他定睛一看,這魏英歌確確實實的是躺在炕上,但滿身上下都是血,一隻眼睛瞪著,一隻眼睛閉著,臉上像是掛著什麼東西似的,再仔細一看,原來那竟是人的眼珠子,被人活生生的挖下來的,她的嘴角流著血,臉上都被血也染花了,胸口處插著一把匕首,死相十分的慘烈。
看清了,吳悠德便嚇著了,踉蹌後退了好幾步,腳底下一個沒站穩,滑到了,後背正好撞到那放著丫頭們私人用品的櫃子上,他的後背疼的就像是被人拿著板子狠狠的打了幾板子似的,但那種痛苦卻被這殺人現場給嚇的沒了,他的臉色灰敗,滿臉都是汗,心裏頭念叨著:死人了死人了!
可是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人呢?
他已經想不了太多了,這府裏死個丫頭是件小事,可是若是被人這麼殺死的,到是大事了,他一個住在府外的總管,三更半夜的到這府內,內宅院子裏,被人見了,已經是說不清了,自己又在這慘烈的殺人現場處呆著,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