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衣少女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雨中,背對著他說道:“你們這些男孩子,就愛油嘴滑舌、口是心非,我才不會上當呢!你剛才說了,我是天上的仙子,天仙自然不會因為風吹雨淋而著涼生病,你不用假慈悲。”
聽到這話,餘輕雲心頭有些不舒服,滿懷醋意的問道:“聽師姐這麼說,似乎有很多男孩子調戲過師姐?”
碧衣少女聽出這話裏飽含的醋意,心中沒來由的感到幾分得意:“是啊,確實有好多人調戲過我,不僅僅是男孩子,就連我那些師姐師妹,甚至師父都經常調戲我。我就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絕色天仙,此生能遇到我,是你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有沒有人親過你?”餘輕雲這句話裏醋意更盛。
碧衣少女搖頭哂笑:“嗬嗬,誰敢親我,我就拿箜篌砸死他!”
“那你師父也沒親過你嗎?要是你師父親你,你也會拿箜篌砸他嗎?”餘輕雲的語聲酸溜溜的,像打翻了醋壇子。
碧衣少女背對著他嘻嘻而笑:“我師父啊?師父那麼愛我,把我當親人看待,我也很愛師父,把師父當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師父親我我自然不會砸她啊!”
聽她的口氣,似乎她對她師父已經以身相許了?想到這裏,餘輕雲連連歎息,隻恨自己不是她師父。唉,既然是別人的人,自己有又苦再費心去向她示好?可是她對自己有恩,自己又不能不報恩,這可如何是好?……
見餘輕雲許久不說話,碧衣少女心知他一定把她和師父當成一對仙侶了,於是她暗暗笑了一陣,幹咳兩聲,道:“師弟你別誤會,我師父也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貌仙女,我和師父情同姐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實話告訴你吧,師姐我現在還待字閨中呢,你要是喜歡我,完全可以來向我求婚啊。”
餘輕雲語聲酸酸的說道:“我一個凡夫俗子,憑什麼向一個仙女求婚?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的,咱們別說這件事了,好嗎?”
碧衣少女含笑反問:“那,你想說什麼?”
餘輕雲看了看手中那閃閃發光的紫微珠,道:“還是說說我該怎麼進琴月仙境拜師吧。”
碧衣少女背對著他微微一笑,從腰間解下一塊紅荷玉珮,轉身回到氣罩之中,跪坐在餘輕雲身旁,將紅荷玉珮遞到他手中,甜聲說道:“你拿著這塊玉珮去關中、商月山、靈荷穀找我們琴月仙境的接引人,看到這塊玉珮之後,他會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餘輕雲接過紅荷玉珮,仔細端詳半晌,隻見這玉珮形如一朵盛開的紅潤荷花,玲瓏小巧,栩栩如生,玉珮背麵鏨著“尋雪”兩個小小篆字,字跡娟秀柔美,似是女子手筆。
“師姐的芳名是‘尋雪’?”看到玉珮背麵那兩個字,餘輕雲大膽的推測道。
碧衣少女盈盈頷首:“我姓荊。”
將紅荷玉珮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之後,餘輕雲又問:“師姐不和我一塊去商月山?”
荊尋雪愁眉不展,歎息道:“師姐還有別的事要做,不能陪你去了,你一路小心。”說話間,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繼續道:“等天亮了,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師姐要做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餘輕雲一時不忍分別,想找個理由和她再待一段時日。
荊尋雪微微一笑:“師弟你不會武功,也不會法術,我要是把你帶在身邊會害了你。聽師姐的話,老老實實去商月山拜師去。”
餘輕雲還是不舍得這麼快就分別,繼續死纏道:“師姐你不是會仙法嗎?你可以教我啊。我一定刻苦修煉,絕不偷懶!”
荊尋雪冷笑著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是能將他的心思看穿,直把他看得心裏發毛,渾身直冒冷汗。接下來,便聽見她那清冷的語聲說道:“行了別貧嘴了,師姐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放心,琴月仙境裏麵美貌女子多得是,隻要你有本事,定能在身邊聚集一大堆芳草香花、名媛淑女。沒必要把心思都用在我身上。”
聽聞此言,餘輕雲心中一陣失落。轉眼間,看到荊尋雪那破損的衣服和那尚帶血痕的白嫩肌膚,餘輕雲心裏一顫,一股憐愛疼惜之情油然而生,急忙說道:“師姐,你為我受傷,我也要為你做一件事來彌補。”
荊尋雪急忙把身子向外挪了三尺遠,略有些惶恐的問道:“你該不會又想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