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音容,微服私訪(1 / 2)

柏溪思域飛揚,望著橙子的橙汁一顆一顆的從皇帝的嘴中溢了出來,柏溪伸手給去給皇上擦了去,說道:“一個蒙古公主居然肯來咱們紫禁城做一個粗使的賤婢,可見蒙古部落的此意絕不似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

皇上拋下剩餘的橙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如果咱們大清用敵族部落的公主當成賤婢一般的使喚,反倒覺得咱們大清小氣,沒有容人的度量!”

柏溪看著皇上淡定的表情,想必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柏溪仍然用餘光掃看著皇上,說道:“那皇上準備怎麼布置安排博爾吉濟氏呢?什麼位分才能適合她的特殊身份呢?”

皇上隻是瞟了一眼柏溪,心中但是極其不滿意於柏溪過分討論前朝之事。皇上淡淡的說道:“後宮之事,自有皇後處理,自然不必你操心。”

柏溪看出了皇上的言外之意,自然心中難免一震,忙帶著雨蝶宮裏的仆人屈身認錯說道:“臣妾不該妄議朝政,還請皇上念臣妾入宮不久,饒恕臣妾的罪過。”

皇上看著這個家世顯赫,在宮裏卻彬彬有禮,毫無囂張的氣焰。見此,皇上不免消氣一番。他攤開雙手,柏溪扶著皇上的手戰戰兢兢的立了起來。皇上用手敲了敲柏溪的腦門:“在咱們自己宮中,沒有皇上,隻有夫君。和夫君在一起,不必如此拘禮。跪來站去,一會請罪一會認錯,反倒生疏了。”

皇上托起柏溪的下巴,望著她如水的深眸,淚水一瑩瑩,好似天上的繁星一顆顆閃晶晶的掛在那裏,可望而不可即。她的容貌據不遜色於雪凝,當真是宮裏的兩大麗姝。皇上的手從柏溪的臉上劃過,光滑猶如碧玉一般,無任何雜質摻在裏麵。她眼眉低垂的望著自己的腳下,殊不知淚水早已滑到了皇上的手中,那種沁涼之感,足以讓人往回良久。

皇上攏了攏柏溪散在肩頭的發絲,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的味道,並非香氣襲人,而是一縷優柔的之感久久縈繞在皇上的心房。皇上眯著眼說道:“無妨,博爾濟吉特氏可以說前朝,亦可以稱之為後宮之事,朕不再追究,你就安心伺候朕就是了。”

即便嫣然,瑛婼擁有協理六宮之權,至於賜封號,給位分,撥住所還得皇後親自拿主意。皇後已經選了‘湉’作為博爾濟吉特氏的封號。想來,皇後給博爾濟吉特氏這樣的封號也略有深意。杜牧的《懷鍾陵舊遊四首》中就有白鷺煙分光的的,微漣風定翠湉湉。用湉湉二字形容湖麵的平靜如一潭碧玉,皇後用此封號,隻是想告訴整個蒙古部落安分守己,不要動什麼非分念頭就是了。雖然出身極高,但總不能越過貴人的位分去吧!於是皇後便把這‘湉貴人’安置在了延禧宮。

杜友勳在二月十二日那天班師回朝,也帶來了蒙古美豔女子博爾濟吉特氏。音容。在接待杜友勳的體元殿上,隻有帝後,及嫣然,瑛婼,詩雨和柏溪而已。眼看著友勳步伐擴張的向皇帝走來,身上的盔甲沾滿了微點露水。即便身為武將,也不忘左佩刀,右備容嗅,雖然不是年輕劍拔,也可稱之為老當益壯。也罷,重要的是同時身後那位女子。

友勳單膝跪地,拱手說道:“臣不負皇上所托,帶蒙古公主前來覲見。”說罷,便退身一側,一個活脫脫的美人展現在大夥的麵前。

這位女子頭戴朱紅色蓮蓉喜鵲叫春的冠響,脖頸上的豔紅如鴿子血般子母神獸掛像吊墜瑤瑤垂在胸前。外麵披著淡紫鵲袍美芝披風在大殿中如同一隻將要欲飛往藍天白雲的蝴蝶,帶來種種縹緲虛幻之感情,裏麵身著緊身裹布白鳥朝東振翅翱吉祥翔的黃色綢緞錦服,腳上的雙蓮競相開放的棉靴給人以灼灼熱的內高。她見到皇上並未向皇上行叩拜之禮,隻是彎身盈盈說道:“臣女代表蒙古各部像大清皇帝平安,皇上萬壽無疆。”

這一舉動,足矣讓在場所有人等都為她捏一把冷汗。就連平時沉默寡言的玖嬪也無法安適,撇著坐在她上座的瑛婼索道:“這友勳女子未免也太夜郎自大了吧!雖然出身蒙古,可畢竟到了我們大清的領土,見到皇上行禮也隻是草草了事,絕對不容姑息。”

不容姑息,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象征著蒙古部落與大清的平安穩定,皇上怎麼會處罰呢?

但是柏溪怎能沉得住氣,她望著皇上寵辱不驚的神色,隻是端起一杯烈酒簡簡單單灌入自己的口中,聖意實難揣測。

柏溪看著皇後漸漸凸起的肚子,厲聲說道:“現在蒙古部落已將她送到大清,就生為大清人,死為大清鬼。現在就如此得不懂規矩,將來還不得把後宮鬧的天翻地覆。若今日不能把她的氣焰壓下,娘娘如何管轄後宮人等。”

友勳看著公主桀驁不馴的樣子,自己內心的恐懼猶如波浪般向他用了過來。他望著膝蓋不曾一彎的音容,向皇上解釋道:“公主出身蒙古,自然不懂我們大清的規矩,皇上不如……”

尚未等到友勳將請罪之話說出來,音容便璀然一笑,像極了含苞待放的牡丹,洪烈如火:“剛才本公主所代表的是蒙古君主,現在既為大清之人,理當用大清之禮叩見當今聖上。”

音容緩緩的蹲下身子,而她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皇上英俊且被酒氣暈染微紅的麵龐,一句平安,就擺脫了皇上種種猜疑。皇上用手指著音容說道:“我大清感謝蒙古認同割愛,進獻公主。傳朕旨意,冊封博爾吉濟特氏為湉貴人,居住延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