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2(新)04(3 / 3)

洗完碗,曉荷去陽台收衣服,無意中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洗幹淨了,在陽台上掛著,急忙不好意思地對海東媽說:“媽,家裏打掃衛生、做飯什麼的夠您忙的了,我的衣服自己洗就行,不用您幫我洗。”

海東媽看看陽台上迎風招展的衣服,又看看魏海東說:“不是我幫你洗的,是海東,我還說呢,海東這孩子自從受傷以後和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哪裏見他洗過衣服?不過好心歸好心,這衣服可不能讓他洗,衛生間裏滑,他又沒有經驗,要是滑倒了,就不合算了。”

曉荷回過頭看海東,見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站在那裏衝著她笑,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湧上心頭,她急忙低下頭去。

回到臥室,曉荷開始嚴肅警告魏海東:“海東,以後千萬別洗衣服了,沒聽你媽說嗎?衛生間地滑,你又沒有經驗,要是摔倒了,後果不堪設想,你要是真想為這個家多做點事,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魏海東急忙站起來表態:“好好好,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再受傷的。”

見魏海東這個樣子,曉荷隻好不再說什麼,她也顧不上說什麼,家裏等著她做的事情多著呢,自從她回來,天天就不讓別人幫忙洗澡,她折完衣服,去給天天洗澡、洗衣服,然後自己洗澡,為了屋裏保持空氣濕度,她還要拖一遍地板,等忙完躺到床上,就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

曉荷躺在床上,雖然很疲倦,卻怎麼也睡不著,魏海東靜靜地躺在她身邊,他洗過的衣服以及他像個孩子一樣局促的樣子在她眼前浮現,她內心是感動的,同時又感慨萬千,經曆了那麼多,他終於肯為她做出改變,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振奮的事情呢?

魏海東也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內心裏很有衝動把曉荷緊緊摟在懷裏,因為對她的愛戀、感激,也因為內心的渴望。這兩個月,他雖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每天吃的都是高營養的東西,養精蓄銳,生理的衝動是無法避免的。現在,終於和自己心愛的人躺在一起,他聞著曉荷剛洗過澡的身上散發出好聞的味道,忍不住心潮澎湃,可是他不敢輕舉妄動。

兩個人默默地躺著,春天溫暖的風透過開著的窗子吹進來,帶著不知名的花香,讓窗簾隨之舞動,這樣的夜晚,不正是夫妻共度春宵的時刻嗎?

曉荷感覺身體有種莫名的燥熱,算一算,她幾乎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享受過夫妻生活的歡愉了,可是此時,她和魏海東雖然近在咫尺,卻感覺是不可能的夢想,因為他的身體條件,也因為她內心解不開的心結。

這樣壓抑的日子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曉荷想到這裏,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但是剛歎完氣,她就後悔了,急忙轉頭去看旁邊的魏海東。

果然,魏海東正轉過頭看她,目光裏帶著關切,柔和的燈光下是熟悉的臉龐和表情,曉荷一時有點恍惚。

也不知是誰主動誰被動,反正曉荷被結結實實地抱在魏海東的懷裏,他的吻有點急促地落在她的臉上,像從前一樣,先是額頭,再是眼睛,然後是嘴唇,她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她欲罷不能。

他們纏繞在一起,呼吸急促,曉荷感覺到魏海東已經在解她睡衣的紐扣,她沒有阻止,想著就讓該發生的事情發生吧。可是過了一會,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去看他,分開了這麼久,她需要讓眼睛去感覺真實。

睜開眼睛,曉荷的眼前是一張迷醉的臉龐,她看著那臉龐,立刻有一副影像在眼前播放:他和她纏繞著,兩個人迷醉的臉龐,迷亂的聲音······

仿佛一盆冷水澆在曉荷的身上,曉荷感覺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她猛地推開魏海東,坐起來,一邊扣口子一邊說:“你現在身體不好,等以後再說吧。”

像一首流暢的音樂戛然而止,魏海東的身子半傾著,麵對曉荷突然的轉變有點不知所措,直到曉荷扣完紐扣,他才頹然地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作為一個男人,那一刻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失敗。

此時,雖然窗外春意萌動,可魏海東感覺他和曉荷之間的堅冰卻堅如磐石,他看著窗外沉沉的黑夜默默地想:俗話說女人要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男人的胃,而男人要征服女人的心,還是需要征服世界,看來自己要盡快投入到工作中去了,這樣可以減輕家裏的負擔,也可以讓自己在曉荷麵前不那麼自卑。

12、曲線救婚

魏海東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第二天一早,曉荷起床上班的時候他也醒了,但他隻能閉著眼睛裝睡,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難以麵對。他感覺曉荷輕輕地起床,躡手躡腳地到衛生間洗漱,他的心跟著她的腳步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卻不敢睜開眼睛與她對視,夫妻做到這個份上,真是說不出的累,可是這一切又怨誰呢?

直到曉荷收拾妥當出門,魏海東才睜開眼睛,輕輕鬆了口氣,他在床上肆無忌憚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起床,迅速地到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裏,魏海東一邊刷牙一邊打量著鏡子裏的自己,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臥床,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體重增加了不少,膚色也白了一些,這樣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儒雅,他對自己滿意地笑笑,然後去餐廳吃了飯,他現在終於深刻體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話了。

等一切收拾妥當,魏海東回到房間,打開衣櫥找出以前上班穿的衣服,試了一下,發現有點緊,隻好又找出一件休閑外套穿上,然後拿起久違的電腦包準備出門,可是他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剛起床的母親驚訝地看著自己:“海東,你這是幹什麼去?”

“媽,今天天氣好,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想到公司看看。”魏海東小心翼翼地對母親解釋著。

可他話還沒說完,海東媽就上來拉住他的電腦包說:“這怎麼行呢?你身體還沒有恢複呢,趕緊把電腦包放下。”

魏海東緊緊拉住電腦包,央求地說:“媽,我的身體我有數,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再說公司又不遠,我下樓打個車就到公司了,能有什麼事?”

“那也不行,萬一有個閃失呢?還是身體重要,上班早一天晚一天怕什麼?”海東媽不依不饒拉著他。

海東媽的聲音很大,讓正在衛生間的海東爸提著褲子跑了出來,他看到娘倆拉拉扯扯的樣子,皺著眉頭說:“你們娘倆大清早的幹什麼呢?”

海東媽見到救星似的說:“他爸,你快勸勸海東,他今天就想去上班呢,這才剛出院,要是有點閃失可不得了。”

魏海東看著父親,懇切地說:“爸,我身體沒事了,想到公司看看,您也知道,我和曉荷這兩個月都沒有上班,家裏本來就沒有多少積蓄,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再說人家林桐開公司是為了賺錢,我不上班還占著職位,他嘴上不說什麼,我心裏也不好意思,反正到辦公室也是坐著,你們就讓我去吧。”

海東爸看著比他還魁梧的魏海東,說真的,對於兒子,他除了小時候對他的學習成績特別嚴厲之外,上大學以後就基本不管他了,他覺得男孩子大了,父母再管太多會讓他失去主見,所以自從海東工作以後,他除了偶爾問問單位的情況,很少幹涉他的生活,父愛如山,那份關切在心底。

隻是,海東爸從來沒有想到兒子會受那麼重的傷,他一直覺得兒子長大了,就像一座山,是他老了的依靠,可是他沒想到山也會有塌陷的時候,當初接到曉荷的電話,他和老伴連夜趕到濟南,看著兒子躺在床上像個嬰兒一樣不能自理,想著他差一點就失去兒子,幾乎沒有流過淚的他忍不住老淚縱橫,所以他決定不再留戀那片黃土地,他要看著兒子守著兒子,直到他不能動的那一天。

海東爸本來一直認為錢財乃身外之物,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聽了兒子的話,知道他考慮得很全麵,而且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海東爸想到這裏,走到魏海東的麵前,接過他的電腦包說:“海東,我知道你著急去上班,在家也不安心,所以同意你去上班,但是你這樣在路上我和你媽不放心,還是我去接送你吧,反正我在家裏沒啥事,就當出去遛遛彎。”

魏海東看著父親灰白的頭發,刀刻般的皺紋,知道他是拗不過倔強的父親的,隻好點點頭。

父子倆出門,春天初升的太陽像嬰兒的笑臉,春天柔和的風像嬰兒的小手撫摸著臉龐,魏海東拄著拐杖走在小區的人行道上,起初他麵對人們探究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快速地移動拐杖,但是越急越走不快,好幾次差點跌倒。

海東爸看到魏海東的樣子說:“海東啊,你別老是在乎別人的眼光,人這一輩子,誰能保證自己沒個病、沒個災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出了車禍,又不是做了虧心事,管別人怎麼看幹什麼?”

魏海東聽了父親的話,想想也真是這樣的道理,於是不再在乎別人的眼神,他放慢腳步,看到小區花圃裏的迎春花已經開了,在早晨的陽光下顫動著嬌嫩的花瓣,春天是這麼美好。

父子倆走出小區,魏海東剛要抬手叫出租車,海東爸就拉著他說坐公交車就能直接到公司門口,還是別打車了。魏海東很納悶父親怎麼會對他去公司的線路那麼熟悉,問了問,海東爸才不好意思地說他一直想知道兒子工作的環境,沒事的時候就出門打聽,所以他上班的大樓他已經去了好幾次了,隻是人家門口的保安不讓進,要不他就要上樓去看看兒子的辦公室了。

魏海東聽了父親的話百感交集,和父親說等周末人少的時候,他一定帶父親到公司裏好好轉轉,海東爸答應著,和魏海東一起往公交車站走去。

雖然已經過了上班的餓高峰,但公交車站等車的人還是很多,海東爸怕別人不小心碰到兒子,所以每當有人靠近魏海東,他都會像保護小雞的母雞一樣張開雙臂保護著他。

魏海東看著父親,想起小的時候,父親每次從地裏回來,都會把他舉到頭頂,讓他坐在他的脖子上;上小學的時候,每當他拿著獎狀回家,父親都會展開滿臉的笑容,神情凝重地把獎狀貼在牆上;上中學的時候他開始住校,父親每個星期都會走幾十裏山路到縣城給他送飯,一直送到他考上大學。

父母永遠是兒女的避難所,會無條件地支持兒女,魏海東這一刻真想把自己背叛曉荷以後的苦悶、愧疚和現在的無助向父親傾訴一下,讓父親幫忙分析一下他該怎麼辦,可是他想起父親殷殷的期望,忍了又忍,還是把心事藏在心中。

公交車來了,海東爸小心翼翼地保護兒子上車,到站後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兒子下車,一直來到那座高樓前,他才把電腦包還給魏海東,說:“海東,到了,你趕緊上去吧,等你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魏海東接過電腦包,想了一下對父親說:“好的,爸,您回去告訴我媽,千萬別讓曉荷知道我上班的事情,我不想讓她擔心。”

海東爸早就覺得海東和曉荷不對勁,此時雖然很想問問他和曉荷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想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世界和思想,還是不要幹涉那麼多,於是點點頭,站在那裏看魏海東往電梯口走去。

魏海東站在電梯口,摁了電梯按鈕,回頭看到父親對他揮著手,就像中學的時候,他每次回教室的時候,父親就這樣揮著手,眼神裏滿是期望。隻是,今天的父親老了很多,身材也沒有以前挺拔了,魏海東鼻子一酸,一邊衝著父親揮手一邊想:父母老了,是需要兒女保護的時候了,以後父母跟著他和曉荷一起住,他一定好好孝敬、保護他們。

電梯來了,魏海東跟著電梯徐徐上樓,兩個多月沒到公司了,他看著電梯裏熟悉的痕跡,林菲的影子忽然掠過心頭。魏海東的身子一震,這兩個月他在醫院,每天看著曉荷,林菲的影子都模糊了,他以為他已經把她忘記了,可是回到熟悉的環境,她的影子居然如影隨形,這讓魏海東有一種茫然的不安。

魏海東站在電梯裏,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在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之後,他感覺自己成熟了很多,雖然那份感情給他和曉荷的生活帶來了不可彌補的重創,他也知道整件事情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隻是,對曉荷他可以用一生去彌補,但是對林菲,不管當初誰主動誰被動,他知道他是曾經給她帶來傷害的,而且永遠不可能彌補,所以現在想起她,他內心很是不安。

電梯很快到達,魏海東走出電梯,走進公司,同事們看到他都很驚訝,紛紛圍上來問長問短,有人接過他手裏的電腦包,有人搬來椅子讓他坐下,熟悉的同事和氛圍讓魏海東放鬆起來,他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一邊回答同事的問題一邊和同事開著玩笑。

一大幫人正說著,林桐聽到消息從總經理室出來,看到魏海東,老遠就說:“你小子怎麼來了?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

魏海東笑著說:“是啊,家裏看守森嚴,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

大家一陣哄笑,魏海東才轉過頭對小組的員工說:“我今天突然襲擊啊,來看看咱們的項目進行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人偷懶?趕緊回去把各自負責的那一塊整理整理,一會咱們開個會討論討論。”

大家很快散去,林桐走過來,靠在魏海東麵前的桌子上打量著他說:“你也真是的,現在跑出來幹什麼?要是出點什麼事,我可不好和曉荷交代啊。再說,你就是要來,也該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不用接,我正好在路上鍛煉一下,要是再不出來遛遛,我這把骨頭和腦子就徹底廢了,以後我就回來上班吧,晚來早走,算是照顧我這個病號,公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除了上次的產品,還有新項目嗎?”魏海東說著,抬頭打量著熟悉的環境,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林菲曾經坐過的座位上,那裏已經坐了一個留長發的小夥子,這讓魏海東看著很不舒服,急忙收回目光。

“公司情況還好,上次的產品已經全部安裝到位,隻是有些客戶反應功能不夠完善,看來產品需要升級,後麵的維護工作還要抓抓,公司最近倒有一些新項目,就是人手不夠,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回頭我把資料給你,你看著調劑一下,不行咱就再招聘一批,你別說,現在到處都在說經濟危機,咱們公司倒沒有感覺出來。”林桐說著,也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神情很有些誌得意滿。

“哦,那就好,我回家看到電視裏到處都在說經濟危機,還擔心對咱們有影響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魏海東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

“不過也不能樂觀,我們公司目前是有些小項目,但這種經濟形勢持續發展下去的話,肯定會受到影響,所以我們回頭還要好好討論一下,未雨綢繆嘛。”林桐說著,看一下忙碌的員工,接著說:“哦,對了,我前段時間把公司的辦公環境調整了一下,你的座位換給其他員工了,你的電腦和文件都放在辦公室了,你以後就在辦公室辦公吧,那樣方便一些。”

魏海東抬頭看看,辦公室的環境確實改變了很多,寫字間靠近陽台的地方放了大株的發財樹,葉子綠油油得有點不真實,不過這樣的辦公環境增加點綠色還是很好的,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他點點頭,拿起拐杖說:“好啊,我現在正好有礙觀瞻,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海東,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林桐看著魏海東嚴肅地說。

“行啦,我還不知道你?一會咱們開個會討論討論,我先去準備一下。”魏海東說著往副總辦公室走去。

魏海東進了辦公室,關上門,辦公室顯然被收拾過了,沙發上沒有了雜亂的報紙,文件櫃裏也整整齊齊地,牆角還放上了一盆綠油油的發財樹。隻是,雖然收拾過了,可沙發還是那套沙發,他看到沙發,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個改變他人生的夜晚···

魏海東搖搖頭,不再想,這是他人生新的開始,今後他的感情和生命中隻有曉荷,他想到這裏打開電腦。在打開電腦的時候,魏海東的心情有點緊張,在住院的日子裏,他一直沒有動電腦,此時真怕手落在鍵盤上,那些程序概念會和他捉迷藏般溜走。

不過還好,隨著電腦程序啟動,文件夾打開,關於電腦編程的記憶也慢慢地浮現在腦海,魏海東熟悉地操作著,心裏長吐一口氣。

上午開了會,魏海東了解了公司的情況之後,就開始在辦公室著手自己的工作,經過兩個月的無所事事,他現在感覺工作真是一種享受,簡直舍不得放下,所以林桐中午要到飯店給他接風,他都以行動不方便拒絕了,林桐隻好讓員工送工作餐到他辦公室,對他的敬業精神有點哭笑不得。

下午,魏海東沒等到下班時間就提前離開公司,他要趕在曉荷下班之間回家,以免曉荷知道他上班反對,林桐要送他回家,他堅決拒絕了,他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林桐見他這樣,也隻好由他。

魏海東下樓,看到父親已經在樓下等他了,他心裏流過一股暖流,順從地把電腦包遞到父親伸出來的手上,父子倆說著話往家裏走。

路上,魏海東看到街上雙雙對對的情侶,忽然想起再過一個月就是他和曉荷相識十周年的紀念日了,以前,他總是記不住各種各樣的紀念日,為此曉荷沒少說他,現在居然靈光突閃想起來了,等回家之後一定要在備忘錄上記一下,到時候好好慶祝一下。

想起相識紀念日,魏海東心裏有點感慨,時間過的真快,他和曉荷相識快十一年了,最美的青春年華都是在一起度過的,共同的歲月是誰都無可替代的,他一定要好好努力,讓曉荷全身心地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