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田富貴還叫田真真,那年十三歲,青春懵懵懂懂的時期。
那年夏天的一個旁晚,夕陽西下,血紅色的夕陽剛剛落下山,蚊子真tm多的季節,田真真從後山玩耍回家,剛剛路過黃桂英的後院。
院子裏從來嘩啦啦的洗澡聲,那聲音如魔障一樣吸引著十三歲的田真真。
憑著從小爬樹淘鳥窩的技能,田真真輕鬆地爬上那個兩米高的院牆。
院子裏有一顆老橘子樹,橘子樹下麵放著兩個水桶,水桶旁邊站著一個白花花的身影。
隨著田真真的眼睛聚焦,終於看清了。
那年,那個院子,那個夏天,從此開啟了田真真新的世界。
想起往事,田富貴嘴角也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微笑。
田開發見到田富貴這迷之一笑,頓時會心的也笑了起來,旁邊裝作聽不懂的田開放也露出孩子一般的猥瑣笑容。
三人如同快四十歲的孩子一般傻笑!
“富貴,你一回來就去寡婦家,不會還沒結婚吧?”
田開發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一開口,田富貴頓時啞然了。
“嗯,這些年一直忙其他事情,耽誤了!”
田富貴臉皮發紅的答了一聲。
“哎呀,富貴,你今年都三十八了吧?想不到也是光棍兒呀!”
田開發聽到田富貴也是光棍一個,臉上頓時露出歡快的笑容,有種終於找到組織的喜感!
三個老光棍在門口聊著天,田富貴也趁著機會,把自己想了解的問了一遍。
大家都同齡人,而且還是小時候的玩伴,最重要的是,大家都還是老光棍,這種感覺讓兄弟二人有啥說啥,絲毫沒有半點掩蓋,就連村裏某婦人半夜去某男人家這種事情也說得口水橫飛。
田富貴陪著他們打屁聊天一下午,終於也大概知道村裏目前的狀況,也知道自己家目前的狀況。
田家灣基本都是姓田的,都是一個祖宗的種,到了田富貴這一代,已經幾百年了,這個村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沾親帶故。
田富貴爺爺這一脈在村裏算是混得最好的一支了,雖然二爺爺去世得早,三爺爺生了五個閨女,但是太爺爺這一脈都算不錯。
大伯田秋剛算得上方圓十裏的大人物,二伯就是田富貴他爸,年輕時候就參軍,還是某黨員,雖然年輕的時候就拖家帶口去了北疆疆,但是也算得一個人物。
三伯田春發也是當兵的,目前是某縣武裝部一位幹部,算得上吃國家糧了,大伯也算上,這個家族有兩個吃國家糧的,在當地也是名聲不錯!
兩個姑姑都嫁出去了,每年過年的時節才回家一趟,最後就是田真真父母了。
開始田富貴還裝作隨意的問了一句,“田文峰怎麼沒見到?”
田開發很驚訝地回了一句。
“你還記得田文峰呀?”
田富貴這才想起,按照田富貴的身份,當年離家的時候,田文峰好像還沒生……!
“我吃飯的時候,聽我大伯母說的。”
差一點露餡,田富貴連忙隨口胡扯了一句。
好在兩人都沒多想,田文峰比他們三人都小幾歲,大家都當他為小輩,也沒在意。
“田文峰夫妻今天好像去縣城賣小菜去了。”
田富貴聽到田文峰夫妻二字,連忙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