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水藍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道:“這件事兒,讓你知道也好。”
“其實,魔盒的傳,隻不過是當年懸鏡司掩人耳目的東西。很多人都懷疑,當年研究魔盒的人,並不是死在了邪靈手中,而是被懸鏡司殺人滅口。”
我猛驚道:“懸鏡司殺了那麼多術道高手,就不怕有人報複?”
第七水藍道:“當時死掉的術道高手都出身於中低級門派,或者幹脆就是江湖散人,四大派的人馬並沒有什麼損失。況且,當時四派的參與者究竟是在袖手旁觀還是在出手殺人,誰又能得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術道中流傳出了一個假的傳。”
第七水藍微微一頓道:“真正的魔盒早就已經被人帶走了。因為,那隻魔盒關係到了寧逆最後的去向。”
“什麼意思?”我猛然抬頭看向了第七水藍。事關鬼脈先祖的去向,我不可能像聽故事一樣無動於衷。
第七水藍道:“當年寧逆在逆失敗之後並沒當場身亡,而是獨自出走。當時很多人都在追蹤寧逆的去向,他卻瞞過了整個術道,消失而去。”
“寧逆走後,術道各派從沒放棄過搜尋,最後,他們終於找到了一處密藏,也就是北溝村之下的密地。當初有人在那裏發現了一隻魔盒和一具身穿道袍的遺蛻。一開始,沒有人注意過那具屍體,直到有人無意間揭開了魔盒的秘密,他們才推測出那具屍體就是寧逆留下的軀殼。”
第七水藍看向我道:“其實,你對魔盒的推測並沒錯,真正的魔盒就是傳送鬼魂的法器。當年寧逆知道自己逃無可逃,哪怕是自行兵解也會被人找出魂魄。所以,他幹脆造出了兩隻魔盒,一隻留在了北溝村密藏當中,另外一隻卻不知道被他給弄到了什麼地方。當年,寧逆在術道消失之後,就是在北溝村蛻去軀殼,讓魂魄逃逸而去。”
我聽得目瞪口呆:“這……這可能嗎?”
第七水藍道:“換成別人,我也不會相信。但是,在寧逆、戰無相兩位驚世鬼才聯手之下,沒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也隻有他們聯手才能打造出這種逆法器。”
第七水藍微微一頓道:“比起魔盒,懸鏡司更感興趣的是寧逆最後的去向。甚至有人覺得寧逆通過魔盒破界而出,去了某個未知的界域。當然,這種荒誕不經的猜測並沒被懸鏡司高層普遍認可。不過,懸鏡司對於魔盒的研究卻從沒停止過。”
“直到目前,研究過魔盒的人唯一能得到的結論就是寧逆還會回來,通過魔盒回來。所以,真正的魔盒一直都收藏在懸鏡司機要重地,沒有十長老共同出手,誰也別想拿出魔盒。”
我好半才消化了第七水藍的秘辛:“那麼,他們把魔盒列為第三擂的任務,也是一種試探?”
“應該是吧!”第七水藍含糊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現在得到的這些傳承,在懸鏡司的眼裏根本不算什麼,他們就算把你的腦袋挖開,得到的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傳承。所以,你不用擔心懸鏡司會處處針對你。除非,你已經拿到了寧逆或者戰無相的全部傳承。”
第七水藍完起身道:“我走了。人尊,計謀無雙;鬼聖,縱橫無敵。一腳踏進他們兩個布下的大局,對你而言不知道是福是禍。不過,你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或許你一生都達不到傳承人尊、鬼聖衣缽的程度。那樣一來,他們的局再大,對你而言也隻不過是在觀棋。順其自然吧!”
第七水藍的話得莫名其妙,但是我也大致聽懂了一些。
她的意思是,人尊、鬼聖不僅留下了驚世傳承,也布下了一個驚大局。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其中幾個傳承,但是我現在遠遠沒有參與他們博弈陰陽、逆改命的資格。
至於將來如何,誰又能得清楚?
我翻來覆去躺了一夜,第二一大早白糖就悄悄推開了我的房門:“吳召哥,你還疼不疼?我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排骨。”
我的臉忍不住抽了兩下:“昨數你打得狠好吧?”
“吳召哥,你別生氣了嘛!”白糖把排骨擺在床頭上,“我喂你吃好不好?”
白糖剛要去拿排骨,就聽見豆媽在外麵喊道:“白糖,你還吃不吃早飯了?”
“馬上來!”白糖做賊一樣溜掉了。
她前腳剛走,關傾妍就進來了:“吳召,你好點沒有?我給你做了排骨。”
關傾妍像是沒看見床櫃上的盤子,把一盤子排骨擺在桌上就走了。
我正莫名其妙的時候,葉燼又鑽了進來,我詫異道:“你也來送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