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解釋,為什麼袁小纖會看不到繩子,剛才我打開門的時候,你們也一定看到了,屋子裏很黑,擋著厚厚的窗簾,窗簾擋住了繩子,多餘的繩子又被從房梁上方穿過,所以,在光線不是很好的情況下,死者是不會注意到那根繩子的,其次,袁小纖的確是主動站在了桌子上,門也是她鎖的,因為……。”南戰盯著馮廣說道:“是有人讓她這麼做的。”
眾人一驚,敢情死者是心甘情願的?
南戰繼續說道:“袁小纖在凶手的引導下聽見了我和冷少擎的對話,她知道我們在懷疑她,袁小纖非常害怕,這時,凶手告訴她,可以假裝自殺洗脫嫌疑,當然,凶手不是讓她真的自殺,而是讓她做出自殺的假象,於是,凶手就布了剛才那樣的機關,她讓袁小纖把脖子掛在繩索上,準備好之後就按開打火機,因為隔著窗簾,所以站在外麵的凶手隻能借助打火機的光亮才能判斷出時機,在袁小纖按亮大火機的那一刻,死神已經在向她緩緩走近,她直到臨死前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因為她和死者明明說好的,她一按打火機,凶手就會在第一時間衝進來,然後讓我們看到她在‘自殺’,從此認定她是無辜的。”
“袁小纖為什麼在知道你們在懷疑她之後這麼害怕,難道鐲子真是她偷的?”
“是的,袁小纖在秦用之前,在程飛憶死後也推開過那間房門,她當時很害怕,想要跑下來告訴我們,但是她看到了程飛憶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她非常喜歡,於是就大著膽子把鐲子拿了下來,當然,她也沒有告訴我們程飛憶的死。”
“那遺書呢,那要做何解釋?”
南戰走到袁小纖的桌子前,打開了第一個抽屜:“剛才我看到這裏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這個抽屜裏有幾本練字的字貼和鋼筆以及鋼筆水,但是所有的字帖上都沒有字,這隻有一個可能,寫了字的字帖被凶手拿走了。袁小纖是農村來的,家裏一共有五個兄弟姐妹,她沒上過學,她會寫的字全部都是凶手教給她的,所以,凶手很輕鬆的就模仿了她的筆跡。”
“能讓袁小纖言聽即從的,這裏除了她的男朋友馮廣之外,還會有別人嗎?”
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聚焦在了馮廣的身上,他的拳頭緊緊的攥在身側,不過臉上依然保持著處變不驚的平靜,這份心理素質倒是讓南戰小看了他。
“南先生,您推理的非常精彩,可是,我在小纖死亡的時間內正在湖邊搬煙花,有幾個賓客是看到我的,而且,宴會現場人來人往,我如果站在房間外麵操縱那麼大的割草機,一定會被人發現,似乎並沒有人告訴您,有看過這類的可疑人物。”
“的確,如果是一個人在湖邊亂晃,勢必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可是,如果不是人呢?”
“不是人?”大家全部露出驚異的目光,“不是人是什麼?”
南戰把屋子裏的窗簾向旁邊又拉了拉,指著窗外說:“你們看,湖邊現在有人嗎?”
大家仔細的看過去:“沒有人。”
“怎麼沒有人,崢崢和念念明明就在那裏玩耍。”
“沒有啊,連個人影都沒有。”
南戰笑了一下,你們再仔細看。
這時,湖邊的兩台變形金剛突然開始走動,繞著湖邊的路在轉圈。
“是變形金剛?那兩個孩子在變形金剛裏。”
“對,是崢崢和念念在操縱著變形金剛走來走去,而宴會的時候,這些變形金剛分散在各個位置,他們負責四處走動活躍現場氣氛,而凶手當時就將兩個變形金剛放在了湖邊的位置,他躲在變形金剛當中操縱旁邊的割草機,將死者殺死後,他將所有的做案工具全部扔進了湖裏,然後再若無其事的穿梭在人群中製造他的不在場證明,我說的對嗎,馮廣?”
馮廣的臉色終於有些發白:“我跟韓小姐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殺她,而且小纖是我的女朋友,難道我為了栽贓給她就把她給殺了嗎?”
“不。”南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篤定,“你跟韓飛憶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馮廣不過就是你的假名字,你真正的名字叫馮天寶,而你的母親劉媽曾經是這裏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