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東啊,咱貼封條的時候還不是現在這個廠,現在廠裏的法人都變了,封條也就失去了效力,人家撕了也在情理之中。”閆瑞東滿條斯文的說。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啊,企業雖然換了法人,但是換湯不換藥,隱患還在,能說給撕了就撕了麼?劉旭東真想頂撞閆瑞東,但看著閆瑞東的表情,劉旭東還是硬硬的噎了回去。
“閆局長,你說這事怎麼處理吧?”劉旭東隻好如是說道。
“我看就算了吧,撕了就撕了吧,別跟企業撕破臉,以後我們還要監管。”
劉旭東沒想到閆瑞東對這件事這麼隨意,說出來的話讓劉旭東心裏涼了半截,當初讓貼封條的時候,那可是雷厲風行,如今卻跟個軟蛋一樣。
“閆局長,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劉旭東失望了,說著便想往外走。
“劉旭東,你等下。”閆瑞東叫住了劉旭東。
劉旭東停住腳步,站在離門口不遠處。
“坐吧!”閆瑞東指了指沙發。
劉旭東隻好又回來,坐在閆瑞東對麵。
“劉旭東啊,你也知道,現在這個廠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了,餘善貴名義上是老板,他的後台我想你也知道,上頭的領導一句話,咱就的照辦,別說你心裏有氣,就是我也不舒服。”
閆瑞東知道劉旭東心裏不爽,麵對這個本不該說這些話的劉旭東,他還是說出了實情,閆瑞東覺得劉旭東應該知道這些事,而且也明白,他隻想不讓劉旭東誤會,是自己背後裏操作罷了。
“閆局長,我明白。”劉旭東點了點頭,說道。
領導永遠都是領導,有時候上邊的領導隻需要一個動作,下邊就能把國家的法律給改了,而且改的理所當然,劉旭東出了閆瑞東辦公室,自言自語了一句:“他媽的,大不了以後不去了!”
沒等到自己的辦公室,閆瑞東又給劉旭東打了電話。
閆瑞東在電話裏說,仉偉給他打電話了,說今天晚上要一起坐坐,讓劉旭東一起去。
劉旭東想了想,說道:“閆局長,我看我就不去了吧。”
“仉偉點名讓你去的,你不去不好。”閆瑞東說道。
“那我晚上看看吧,沒事我就去。”劉旭東沒法拒絕閆瑞東,他是一把手,不能駁了了他的麵子,但他真的不想去。
下午快下班,劉旭東才知道,這次並不是單單閆瑞東,而是安監局所有的副局長都要去,劉旭東沒想到安監局的領導們這麼給仉偉麵子,這個仉偉到底是什麼來頭,號召力這麼大,難怪在企業的時候說話那麼不在乎。
去飯店的路上,劉旭東跟陳逸鬆坐的一輛車,劉旭東已經知道了陳逸鬆是王恒山的人,所以平時對他也親近了不少,車上除了司機就是他們兩個,劉旭東便問陳逸鬆道:“陳局長,今天晚上還有誰參加啊?”
劉旭東之所以這麼問,他是覺得今天晚上應該有大人物到場,要不然單純一個仉偉是做不到的,一來看著他不像是政府官員,二來如果沒有後台做支撐,他也不可能這麼猖狂。
陳逸鬆看了看劉旭東,笑了笑說:“怎麼?你還不知道麼?”
“不知道啊!”
“今天晚上王縣長、餘善貴,還有省人大的一個人都要去,所以閆局長就讓我們一起去了。”
陳逸鬆說的很輕鬆但劉旭東卻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