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兄弟,不會是強奸犯吧,先奸後殺……”
耗子猥瑣地笑了起來,盯著陳立。悠悠地說道。
一般的犯人在進了獄之後,都會說說自己犯了什麼事兒,隻有一種人除外,那就是強奸犯……
強奸犯在監獄裏的日子並不好過,在罪犯裏麵,也是最不招人待見的,進了獄之後,被人一頓痛扁,狂揍都是常見的,因為其是對女性下手,別說是外麵的世人,連窮凶極惡的犯人都很瞧不起這種行為,看不起這種人……
“……”
陳立眉毛一挑,沒有說話,向著床位走去。
說來也奇怪,獄房裏的床位很多,裏麵住著的犯人隻有一多半而已,所以空床也很多,但偏偏每一個空床上麵都放了不少東西,什麼臉盆啊,洗漱用品……
“哈哈……是不是我說對了,你小子上了幾個?”
耗子嘴裏笑著說道,一臉猥瑣地向著陳立挑了挑眉毛,可能這耗子也是一個話癆,在監獄裏憋的慌,沒人陪他說話,來了個陳立,就喋喋不休個不停。
陳立哪有心情回答耗子這不著邊的問題?心裏一團糟,現在還在為自己老爹和蘭夢的處境擔憂……
而眾人看見陳立不說話,還以為默認了,目光再次聚集了過來,好像刀子一般,比之剛才陳立進來時,還要不善,陳立周身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明人不做暗事,老子就是拒捕進來的……你丫的話也太多了……”
陳立本來心情就不好,遇上耗子這個話癆,又成了這些窮凶極惡之徒的眾矢之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長,朝著一旁的耗子冷聲說道。
“媽的,你個新人還敢在這裏跟我橫?”
耗子本來就打算戲弄戲弄陳立,沒想到陳立將他的話給頂了回來,立馬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罵道。
“哈哈,耗子……這我可看不過去了,要換做是我,必須得讓這小子見見血……”
旁邊的好事者笑著添油加醋了起來,耗子的臉色漲得通紅,站了起來。
陳立沒有說話,走到了一個隻放了一個牙刷桶的空床位上,嘴裏問道。
“敢問這是哪個兄弟的?”
說話頗為客氣。
“哈哈哈……”
“砰砰砰……”
那些惡徒頓時向炸開了鍋一般,笑聲,還有砸床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立連理會都沒有理會耗子,真是赤裸裸地打了耗子一個大耳刮子……
“小子,來這兒練練,你也別問了,那個牙刷桶就是老子的,今兒個要是不給個說法,老子得讓你小子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耗子此時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了,赤著腳走到了最後麵的那一片空地上,朝著陳立勾了勾手指說道,將心中的悶氣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
陳立抬頭看了其一眼,沒有說話。
“怕了,小子?已經晚了……來這兒就得按著咱這兒的規矩來……”
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上鋪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