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
老張頭眼睛中亮光一閃,嘴裏喃喃道。
“不錯……火攻……”
陳立將臉上的笑意斂了起來,朝著老張頭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
老張頭點了點頭,滿臉的興奮,恨不得現在將樹下的那些狼崽子們燒死。
“不過,現在還得做一點兒事情,才算是萬無一失……”
陳立話鋒一轉,眼睛盯著老張頭裏麵套著的汗衫,說道。
“什麼意思……”
老張頭將陳立的眼神和表情收入眼底,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嘴裏還是問道。
陳立神秘兮兮地朝著其招了招手,然後輕聲對著其耳語了一陣子……
“不行,堅決不行,精個光出去像什麼樣子……”
老張頭還沒聽陳立說完,就堅決地回答道,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唉……實在是我隻穿了一件單衣,要是我有棉襖,早就貢獻出來了……”
陳立摸了摸自己穿著的休閑外套,又看了一眼老張頭裹著的棉襖,陰陽怪調地說道。
“……”
老張頭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將頭扭了過去,看都不看陳立一眼。
“呃……”
陳立不禁愕然,有些語塞。
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了一圈後,繼續說道。
“我倒沒什麼,凍一夜,完全不是個問題,張叔,那你……”
陳立意猶未盡,並沒有把話說完。
“哼……”
老張頭冷哼了一聲,覷著眼撇了陳立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陳立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繼續看了一眼下方的狼群,隻見那隻守衛的狼一雙眼睛還在盯著自己,一動不動,好像雕塑一般,等到自己的眼神對視了過去,守衛狼的眼裏凶光更盛了幾分。
“呼呼呼……”
此時已經到了黑夜,凜冽的寒風更加的犀利了起來,刮在人的身上,就好像一片片刀刃,刀刀疼痛難忍……
而那刺骨的寒意更沒得說,隔著厚厚的衣服就滲了進來,直直透徹人的骨髓……
老張頭將自己那件黑棉襖繼續裹了裹,讓自己體內的熱量散失地稍微慢一點,但是寒冷好像掠奪者一般,毫不猶豫地將身上僅存的溫度一絲絲抽離……
“阿嚏……”
老張頭牙齒不斷地打著冷顫,打了一個噴嚏,聲音超大,帶動著其身體也不禁顫了一顫……
然後其伸出已經凍得硬邦邦的手指,醒了醒鼻子,抬頭看了陳立一眼,隻見陳立一隻手抓著樹幹,僅僅隻是將拉鏈拉了上去,好像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不難想象在這樣的天氣下熬上一夜對陳立來說,不是什麼問題。
想到這兒,老張頭的想法有著動搖了起來,眉頭緊皺……
就是一件汗衫而已嘛,和人家強什麼強,還是命要緊,但是現在讓自己拉下老臉,老張頭還怪不好意思……
“嗯……”
老張頭嗓子咽了一下,發出異響。
但是陳立並沒有理會他,繼續觀看著下方,雖然說狼不會上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陳立還是很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