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聽見狼叫聲之後,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一個激靈……
狼叫聲一聲接著一聲,久久不能平複,半天之後才停歇了下來。
而眾狼眼中的凶殘之色更加盛了幾分,一雙雙眼睛盯著樹上的二人,閃著幽幽的綠光,在下麵的樹根處打著轉兒,將樹圍的水泄不通……
“嗯……這可怎麼辦啊……”
老張頭通過樹幹的縫隙將下方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縮了縮脖子,嘴裏說道。
“怎麼辦?隻能等著啊……”
陳立撇了撇狼群,說道。
“……”
老張頭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還是將話語吞咽了下去,將身子樣衣服裏縮了縮。
二人一人靠著一個樹幹,坐在那兒,將手插在口袋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冬天的夜晚可不是那麼好度過的,尤其是在深山裏,凜冽的寒風好像一把反正,不斷將兩人身上的溫度一刀刀削去……
寒風帶著嚴寒將那徹骨的寒意通過空氣送入二人的肺腑中。
“真冷啊……”
老張頭將衣襟拉了拉,不讓寒風灌入自己的懷裏,嘴裏哆哆嗦嗦地說道。
此時的老張頭臉色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紅潤,變成了青白之色,剛才臉頰上的熱汗早就成為了索取自己身體溫度的元凶,老張頭好像一隻鴕鳥,將腦袋埋了下去,讓自己的身體盡量縮成一團。
他抬起頭看了陳立一眼,眼中滿是驚駭。
陳立正怡然自得地坐在那裏,看著下方的狼群,眉頭緊鎖,好像在思索著什麼,對這徹骨的嚴寒和凜冽的寒風視若無睹。
“小陳……啊,你不冷?”
老張頭哆哆嗦嗦地說道,嚴寒讓他說話不是很利索。
“體質好,這點兒凍還是能抗的了的……”
陳立轉過臉,對著其笑了一下,說道。
“年輕人,火力……就是猛啊……”
老張頭將兩隻手搓了搓,顫顫巍巍地說道。
“嗬嗬……”
陳立輕聲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要是普通的年輕人,也扛不住這麼冷的天氣,主要的還是其身體經脈中運轉不息的真氣起了大作用。
“人老了,不中用了……抽口煙解解乏吧……”
老張頭自言自語道。
把手伸進了裏麵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盒火柴,另一隻手將腰後的煙杆抽了出來,塞滿煙絲,小心地將煙鍋護住,火柴上磷粉頭在經過摩擦後,燃起了微弱的火光,在寒風穿過的手指縫隙中搖曳。
老張頭趕忙將煙鍋送了過去,“嘶”的一聲,煙鍋中焦黃的煙絲燃了起來,老張頭的嘴猛的吸了一口,滿臉的陶醉,一縷縷白色的煙霧說著煙鍋到了煙杆,再通過老張頭的嘴,從其鼻子裏噴了出來……
煙鍋上的火光猛的一亮,繼而暗淡了下去,老張頭將另一隻手上快要燃盡的火柴棍一彈,一道微弱的亮光砸在了黑色幹枯的樹皮上,突然火光大盛……
陳立正在向下看著,被這奇異的一幕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著剛才火光大盛的地方,但是早已經被寒風吹滅,黑色再次覆蓋了這個空間,陳立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