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院門口一撇，看見門口處的老頭子後，挑了挑眉毛，嘴裏說道。
“一大清早的，喊什麼喊……還讓不讓人氣睡覺了……”
“人命關鍵的大事兒嘍，你可得跟我走一趟……”
老頭子顯然很是清楚此人的脾氣，對其回答毫不在意，擺了擺手，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大的死不了，沒命的治不好……”
跛子眯著眼睛說道，向著門口走了過來。
走起路來，才發現此人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身子一晃一晃，好像一個站立不住的鴨子，雖然別扭，但是走路速度還是挺快地，將門打開。
“誰病了……這麼要緊。”
跛子將門閂放下後，看了一眼老頭子，向著瓦房走去，嘴裏問道。
“唉……昨晚，一個年輕人帶了一個受傷的女娃娃來到家裏，你大姐好心，硬是給留下了，結果，大清早的就犯事兒了，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吧，人要是留在了家裏，可不吉祥……”
老頭子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給說明白了。
“噢……等會兒，收拾下，馬上去。”
跛子靠著門框，歪著腦袋聽完後，皺了皺眉頭，嘴裏說道，向著瓦房內走了進去。
幾分鍾後……
隻見跛子背了個小箱子，就走了出來，身上的行頭一點兒也沒換，依舊破舊的汗衫，亂糟糟的頭發，連臉也沒有洗，眼角的眼屎清晰可見。
老頭子看了其一眼，好像對其習以為常，和其並肩向著外麵走去。
山裏的空氣特別的清新，雖說是冬天，但是小路上時不時還是有著幾個野兔竄了過去，躲在枯草裏，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路上的兩人……
石子路上被鋪上了一層幹枯的落葉，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好像在炕上的軟被子上一樣。
跛子一拐一拐地走著，絲毫都不比老頭子的腳力差，二人沿著山腳變彎曲地小路走著，時不時地說上兩句話。
不一會兒，二人就走到了滿是石子的坡路上，連落葉也稀少了一些，而在坡路的盡頭旁邊就是老頭子的家，在家門口還停著陳立停在此處的灰色汽車。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家門。
“啊……”
剛剛到了院子裏，二人就聽見裏屋裏傳來了一聲痛苦地叫喊聲。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跛子皺了皺眉頭，向著裏屋走去，掀開厚重的門簾，邁步進入。
“可算來了……”
老婆婆正在裏屋裏走過來走過去，看見門口的人後，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陳立蜷縮著身體在炕上，臉上紅彤彤的一片，異樣的血色充斥著臉頰，汗水已經將身底下的褥子濕了一大片，頭發好像被洗過了一樣，濕漉漉的，嘴唇烏青，牙齒不停地打著冷顫。
跛子剛一進門，就向著陳立看了過去，看見其這副狀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