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男子撇了一眼陳立和楊蘭夢，嘴裏附和著，身子往後縮了縮，和二人拉開距離。
“呃……”
陳立一陣愕然，沒想到竟然又被狗眼瞧人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在公路上的槍戰中，劃破的，說是絲絲縷縷都不為過，上麵更是各種油垢，點點血汙……
楊蘭夢聽見對麵兩人的話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秀眉微蹙。
“等等……”
陳立看著將要離開的列車員，突然開口道。
列車員聽見聲音後，身子都沒有回，將頭微微一扭，斜眼看了一眼陳立，腳步頓了一下，就打算繼續邁著步子向前走。
在他看來，陳立將自己喊停，隻是徒勞耗費自己的時間而已，他沒有功夫理會……
小推車繼續向前湧動，眼看就要出了陳立所在的車廂。
陳立看見列車員的動作，自己的話此人顯然聽見了，而聽見了還往前走……
讓陳立心中竄出了一條無名火，臉色一紅……
餘光掃視之下，看見自己所在的桌子上正放著一副撲克牌。
隨手抽出了一張，食指和中指捏著，正是陳立夾飛針的動作，手腕一抖，一股巨力從胳膊傳達到手腕處，撲克牌向著前方擊射而去，而大致的目標正是列車員的方向。
“砰。”
一聲巨響在這節車廂的車門口傳了過來，而列車員腳下的動作也停止住了。
全車的乘客不管是睡覺的，看書的，發呆的都被這聲巨響給吸引了注意力，將目光全部向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了過去。
隻見在列車員的側邊的鐵皮上，正有著一張撲克牌鑲嵌在上麵……
此時的列車員隻感覺腿肚子發軟，有種想要跪下去的衝動……
就在剛剛，其聽見“嗖”的一聲，一種本能的危力感傳到了他的腦海中，腳下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其眼前一閃，接著就從自己的側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那張撲克牌竟然鑲嵌在了車廂交接處的廁所門上。
而如果自己剛剛還往前走，毋庸置疑，現在插在廁所門上的撲克牌，就會插在自己的臉上……
不，不是插在臉上，而是將自己的整張臉貫穿過去……
列車員驚恐地想到，渾身哆哆嗦嗦，臉上變得煞白一片，一滴冷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腦門上。
“嘶……”
看到這番情景的車上眾位乘客一個個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一眼鑲嵌在廁所門上的撲克牌，繼續看了一眼正站在那兒將胳膊緩緩收回的陳立。
看著陳立的目光滿是異樣……
“這還是人嘛？”
“鐵皮都穿透了……”
“拍電影？”
一個個想法從眾人的腦袋中飄了過去，整節車廂都鴉雀無聲，安靜的一根針掉下去都能夠聽見。
陳立對麵的那對情侶緩緩將腦袋轉了過來，看向陳立的目光滿是驚恐，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