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的一個大的包房中。
“馮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兒個能從號子裏出來,還多虧的馮大哥,一切聽大哥安排。”
王宇溫臉色微紅,明顯是酒喝的有點上頭了,義憤填膺地說道。
“有王小兄弟這句話,大哥我就放心了。”
馮浩傑說完此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知從哪兒來的這個陳立……竟然將畢弘化討得這麼歡心。”
嚴新覺眉頭緊皺,臉上滿是陰霾痣色。
“就是……上次就是在天上人間,折損了多少兄弟……”
鍾東聽見嚴新覺提起了陳立,雙目突然變得通紅,猛的往嘴裏灌了一杯酒。
“我這條胳膊是怎麼折的,我可是忘不了。”
王宇溫看了一眼還隱隱作痛的胳膊,痛的不是胳膊,而是王宇溫的心。
“…………”
馮浩傑感覺到場內的氛圍,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麼。
這才是他馮浩傑要的效果,內心微微作喜。
“好了,往事不必再提,都在酒裏,讓它化了吧。”
馮浩傑皺了皺眉頭,好像要把這個結義給化的稍微輕一點。
“怎麼能化開,不宰了這個陳立,難解我心頭之恨。”
王宇溫恨恨地說道。
“陳立也就罷了,小嘍囉,僅僅隻是仗著自己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和中醫醫術,但是畢弘化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子……”
嚴新覺也顯然喝多了,將心裏的不滿借著酒勁吐露了出來。
“消消氣……”
馮浩傑勸慰著。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心裏越是氣憤。
而馮浩傑則適時地將自己現在麵對的困境給說了出來。
“這個陳立……”
“既然畢弘化不仁,不要怪我無義了。”
嚴新覺一字一字地說道,好像這幾個字都是從其口中擠出來似的。
“好,既然這樣,兄弟們……”
馮浩傑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了,既然有了馮浩傑這個靠山,幾人當然將畢弘化給拋到了腦後。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大紅太陽當頭,雖然已經到了秋天,但是中午依然讓人熱的受不了,知了不停地在樹梢上叫個不停,好像要將自己體內剩餘的活力和生命力給發泄出去,空氣中彌漫著的熱量烤炙著大街小巷的人們。
陳立坐在醫仙閣的二層,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讓自己感覺涼快一點,身前放著一個用整個柏木樹根雕刻而成的茶桌,散發著古樸的幽幽黃光,切麵部分上麵浮雕著一個衣衫飄飄的老者,看其神采,正是老子。
一個個精致的茶杯放在根雕的的切麵處,陳立正往自己的茶杯中倒著茶水。
看著麵前的根雕茶桌和一屋子掛著的各種錦旗,上麵有寫著“華佗在世”“妙手回春”等等字跡,陳立不禁搖了搖頭,這些都是那些被自己救治以後得病人主動送來的。
而自己身前的這個碩大無比,價格也昂貴的要命的根雕茶桌,則是來自江東省的高官在醫治好了困擾自己多年的頑疾後,親自送上門來的,陳立多次拒絕不要,都被這位高官硬生生地給放在了醫仙閣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