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辛獨自走了一陣子,視野中始終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無論是敵對的兩派勢力也好,還是當地平民也好。若不是周圍發生過戰鬥的痕跡,很難想象這裏曾經有過人煙的出沒。周圍的寂靜讓他隻能聽到自然的諧聲。他的腳步聲夾雜在這天然的環境之內並無分毫的不諧,倒像是由他演奏著這孤獨的樂曲。
好在卡拉辛也沒遇到什麼麻煩以至於延誤了他的行程,讓他能夠對按時完成任務並返回營地產生些許的信心。
不過,這種幸運很快就被無情的吹的煙消雲散了。
一直從剛剛起,卡拉辛遽然覺察到身後尾隨的幾個不軌之徒。他雖然有些醉心在這草木之間,但騎士的自覺還是讓他保持著最基本的警惕。
這些人起初還是依靠樹木的掩護,緊緊的跟在他的後方。到後來,幹脆現身出來,麵帶狠色的走在他的後麵。也許是因為人數變多賦予的勇氣,使得這些人原本略顯謹慎的心態驟然膨脹起來。
卡拉辛倒是毫不介意有人陪他同行。隻是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個個如同凶神惡煞一樣。手持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在其中,甚至還混有安達利薩的製式武器,想必是之前戰鬥中從陣亡將士的身邊奪走的。
在戰時,為了生存而利用一切資源的人有著比其他人更強大的生存信念。他們依靠他人的力量行事,一旦中心受到重創,就會化為謝落的花瓣,四散飄零。
對於他們的身份卡拉辛了然如心。既然是一夥強盜,他們一定要做的就是燒殺搶掠的歹事。
咻!
一聲尖銳的哨聲從他的後方響起,不知不覺中,卡拉辛已經落入強盜的包圍圈當中。而這聲哨響,絕不會隻是挑逗那麼簡單。
在卡拉辛前行的路前方,突然跳出三五個惡狠狠的男人。截住了卡拉辛的去路。
“小子。我們跟了你許久。你可知道你走的路通向哪裏?”
卡拉辛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自己前行的方向,隻是根據部下的情報對可疑的區域進行優先的探索罷了。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安達利薩的狗。難不成是誓言兄弟會的人,說!你有什麼目的?”
卡拉辛由於本人曾是蘇蘭迪爾的關係人,所以在該世界的任務中容貌會發生強製改變,不過,他的容貌卻沒有變成安達利薩人那樣,反倒是維持了蘇蘭迪爾人的容貌。因而在他人看來,他絕不是一個安達利薩人。
而卡拉辛不被當成安達利薩軍人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他也並非是塔路裏斯的當地人。事實上,當地人之間的陣營劃分早已經完成了,而為了防止從安達利薩軍營中出來的探子。他們也早已經對塔路裏斯人進行區分,如果是自己人,他們不會不認識。
卡拉辛笑道:“是又如何,我為何要告訴你們目的。”被當成另外一派人完全是他期望的最好結果,這樣一來,就能從內部調撥兩方的關係了。
“不要以為你是兄弟會的人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告訴你,不要得寸進尺了,這裏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之前簽訂的條約中也約定過。既然是兄弟會的人,為何要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說不出個理由,就休怪我們沒有情麵了。”
卡拉辛說道:“各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在下剛剛加入兄弟會不久,對於條約什麼的,還不太明白,多有冒犯。至於我的目的,不過是奉命進行探索任務,其他的話,我可不敢多說了。”盡管卡拉辛隻要誠心賠禮道歉的話,這幫強盜也不敢拿他如何,可他偏要說一些模棱兩可的台詞,就是想激起兩派人之間的怨氣,他話中有話,使得兩派之間的關係緊張起來。互相猜忌,就是分裂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