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奎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的說道:“劍師有什麼用,不過是多發幾道劍氣罷了。就那個華家叫做華安的劍師,我也不是沒有跟他切磋過,不過爾爾。天下劍師都是他那個樣子,我也不必多去修煉的。”
唐歌沒奈何的搖搖頭,歎了一聲道:“從小你就是這樣,瞧不起任何人。那華安雖然於劍道一脈不是最頂尖的天資,可也是第一流的。你上次能勝他,也是他不願使用劍氣罷了。這劍之大陸,天資過人、悟性超凡的劍修多不勝數,總會有那麼一些會超過你,你也不要太過自傲。”
榮奎又打了一個哈欠,拔出了腰間的竹節劍道:“怎麼?院長您認為新來的那小子能贏過我麼?”
唐歌沒有答他,而是反問道:“那人已經來了麼?”
榮奎撇了撇嘴,將整個人倚到了屋內的一張桌子上。
將竹節拍到桌上,又在桌上拿了水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道:“我才把他的消息透給那華寧,就已經聽人說那小子已經到了。估計再有半刻,也就被推到您這裏來了。”
唐歌略一思量,口中又道:“你見過了?”
榮奎一口將那茶水喝光,搖搖頭道:“見他做什麼?”
唐歌無聲笑了一下,心下知道自己這個外表懶慢,內裏驕傲的弟子實在是看不慣自己讓他去外人麵前吹捧另外一人的修煉天賦。
不過他也不點破,也去那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品了一口茶,唐歌說道:“我這一生,收了三個弟子。鄂飛和憑路都是當年我在剛剛接手劍修院時收下的,如今都修煉到了劍魂階。就是鄂飛的心法品階低了些,日後的修行不太好過,所以我將他排在劍家之外,讓他安心修行。且不說他們兩個,榮奎,你的天資悟性,不是常人能比,修行的更是地級中階功法。若不是我唐歌還有些勢力,說不定你早被那榮家搶了回去。”
榮奎聽到榮家二字,隻是冷笑兩聲,重又將放到桌上的竹節劍插回腰間。
唐歌見此暗自搖頭,又是說道:“如今我是劍家家主,華榮兩家子弟在這劍修院內常常尋事。如今給他們立一個靶子,那對我劍家的攻擊就會少了許多。我也知道你榮奎想要占他那個位子,去接受各方挑戰。可是你和那所謂的梁靖不同,你是我的弟子,推你出去,你的後麵還會有我的影子,咱們劍家還是會受到攻擊。可是就算我現在就將梁靖收入劍家,別人也隻會認為我是為了他的天資,而對他根本不認同是我們劍家的人。況且他與那華家還有些舊恨,如此這個靶子由他來當是再合適不過的,你也不需多想。”
這時,門外麵又有一個聲音說道:“唐師可在麼?”
榮奎聽了,趕忙坐正了身子。
唐歌一笑,那門外之人正是他的二弟子任憑路。
此人為人方正,極看不慣自己的這位榮奎小師弟經常懶散怠慢,於是常常用他的劍魂修為來教導榮奎。
這也就使得一向懶慢的榮奎最為害怕這個二師兄,甚至一見麵就有些心虛之感。
唐歌沉聲道:“是憑路麼?我在,有什麼事情?”
那任憑路在門外又是說道:“有一人持著華榮劍章前來,自稱是鄂飛師兄派來的,要見唐師。看那模樣,倒不像是假的。”
唐歌說了一聲道:“我知道; ,你先招待一下,過一會我就過去。”
任憑路應道:“是,唐師。”說完沒有了聲息,想是應該退下了。
唐歌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對榮奎說道:“我這就去見那個靶子了,你跟不跟師父去?好歹要見見,那也是未來你在劍家的同袍。”
榮奎剛剛見任憑路沒有進來,再次斜躺在椅子上,聽了唐歌這話說道:“師父,你不是真要將他收進劍家吧?他果真有這個資格?”
“資格麼,你若是想檢驗一下也可。”唐歌又笑了:“那麼就這樣決定,如若你勝了他,就拿你做靶子,讓他做個普通學生。若是他勝了你,我就將他收入劍家,好生安排。”
榮奎聽得,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手中拿著竹節劍推門走了。
臨走時口中說道:“師父,我現行一步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壓下修為同他好好玩上一場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大師兄說的那麼強。三個月修到劍士,四招內連敗入門劍法,嘿嘿,希望不過爾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