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元嬰老祖既然離宗而去,天劍宗之守備、巡山便須玉華宮、水月宗弟子擔當部分。
在飄渺山巡山分為明、暗兩種,天劍宗內門築基弟子負責在明處巡山,結丹長老則隱於暗處一點固定不動。
太乙便被安排在一處暗哨,位於一處山穀之中。穀內青竹遍布,幽靜昏暗,倒是一處隱世之地。
太乙在山穀中尋了一處山洞,頗是幽靜,便將六耳放出,在洞外守護,其則躲在洞內修煉起來。
一日半夜子時,忽地起風,吹得穀中青竹沙沙作響。
忽然,六耳奔入洞中來,輕聲道:“主人,外麵似有動靜。”
見今太乙已是結丹後期五層,隻是打坐煉氣,修為無以寸進,然而多年苦修已是習慣,一旦得空便打坐煉氣,在此幽靜之地,不修煉又能作甚?
太乙睜開雙眼,問道:“有甚動靜?”
六耳卻搖頭道:“卻是不知,隻是覺得風兒甚大,似有不妥。”
太乙又問道:“可曾聽得異響?”
六耳苦笑道:“這般大風兒,便是有異響也聽不見矣。”
太乙一想也是,右手一翻,出現一麵銅鏡,正是水雲寶鏡,越是使用此鏡,越是覺得此鏡好處。
手指一點,水雲寶鏡立即泛起道道漣渏,太乙將神念探入其內,立即神遊千裏,將方圓千裏之內情狀探得一清二楚。
忽然心中一動,隻見一股青風正疾速移動之中,正往自己所在穀中靠擾過來。此股青風夾在大風之中,又借著夜色而來,神念無以探知,雙目無以視之,若不是水雲寶鏡神通了得,便是太乙也無以知曉其古怪。
太乙不覺喃喃自語起來,道:“青風?青風?”猛然一驚,當即跳起,叫道:“不好,五道將軍來矣。”
六耳亦是一驚,不知所措。太乙二話不說,將六耳收入靈獸袋中,以其結丹後期的修為,也無以為助,隻是累贅而已。
那股青風與山穀擦肩而過,往天劍宗飄渺峰疾速移去。
飄渺峰乃是宗門大牢所在,其內關押著重犯,而玄冰仙子亦在其中。
難道此來乃是為救玄冰仙子?
以太乙性子,自是不願招惹五道將軍,然而因玄冰仙子之事,又自覺與五道將軍仇怨甚深,怕其不能善罷甘休,與其日後被惦記,不如今時斬草除根。
若是來者非是五道將軍,而是其他元嬰老怪,太乙樂得裝作不知,見今卻是不能,玄冰仙子對自己可是恨之入骨,其若被五道將軍救出,其第一要滅殺的恐怕便是自己。
當即也不再遲疑,暗自運轉劍罡絕殺陣,身上金光一閃。又,一粒血參丹扔入口中,左目白芒閃動,煉化體內血參丹,右目紫芒暴漲,身子化作一道紫虹往飄渺峰疾射而去。
是時,五道將軍化作一道青風逼近飄渺峰,忽然一道紫虹一閃,擋住前路,不是別人,正是太乙。
太乙喝聲叫道:“五道將軍,休要再行躲藏,此處乃是天劍宗宗門所在,豈是你橫行之地。”
倏地青風聚擾一處,現出一身影來,正是五道將軍,其依舊青麵如屍,背插三旗,手提大刀。
五道將軍顯然亦將太乙認出,當下恨聲罵道:“小子,如何卻又是你?”
太乙問道:“將軍可是為玄冰仙子而來?”
五道將軍恨聲說道:“有傳聞說玄冰仙子乃是被一結丹期修仙者擒獲拿來天劍宗,莫不是你這廝?”
太乙嘴角略一抽搐,卻是苦笑不語。
五道將軍見其不言,心中頓時大怒,冷笑一聲,也不再言語,揮舞著手中偃月大刀便殺將過來。
太乙心中暗奇,見今五道將軍行藏已露,其不思逃遁,反而逼來相殺,卻是何故?
不過此時也無以細加思量,身子一動,一對老拳已迎去。
頓時金鳴之聲響起,五道將軍手中偃月大刀雖是一件上品法寶,太乙玄金之體亦是不弱分毫,刹那之間,便已與之大戰三二十回合。
隨著二者交戰,攪動四方元氣,做出巨大聲響,飄渺山內眾修仙者皆有所覺,隻見兩道遁光倏地飛來。正是天劍宗太上長老天津子,水月宗太上長老廣成子。
廣成子見狀,大喝一聲,道:“呔-”張嘴便吐出一件法寶,卻是一把金色小劍,化作一道金芒往五道將軍疾射而去。
天津子亦是麵皮一沉,大袖一揮,放出一把飛劍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