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看得一陣無語,長歎一聲,問道:“師弟此來是何任務?”
了清道:“初始隻說來山北半年,見今已過三個月。”
太乙猶豫片刻,道:“在此相遇同門師弟,亦是緣份,既是這般,我便在此留三個月,三個月之後,無論師弟去留,我亦要離開。”
了清大喜過望,連連稱是,有這位號稱山南結丹第一人的師兄相助,三個月內想是無憂矣。將太乙讓入山城之中,未久此城城主楊家家主楊天仁便來相見。
楊天仁得知太乙亦是山南水月宗弟子乃大喜,此番幸虧有水月宗弟子相助,不然此城早被邪道修仙者攻破。
一番閑聊之後,楊天仁將太乙安排在楊府內院一房舍,房內布有守護煉陣,倒頗合太乙心思。
水月宗一眾長老、弟子亦在此間,水詩、水婉則各自回自己房間。
太乙在了清帶領之下探望了兩位受傷的長老。兩位長老顯然也知太乙之名,得知其前來相助,皆是大喜過望。
居數日,倒不見有邪道修仙者前來攻城,了清則一直陪在太乙左右大獻殷勤,生怕其食言離開此地。
了清及一眾弟子乃是奉宗門之命前來駐守,太乙則是遊曆此地,若太乙拍馬走人,宗門血誓怕無以將之束縛,畢竟此時水月宗弟子在山城之中安康無恙,並無危難。
閑來無事,楊天仁亦來陪同,命楊家弟子在後院水亭中擺下靈果、靈茶請太乙、了清二人,至於另兩位水月宗長老,因傷勢未愈,正閉關靜養。
許是修煉功法之故,楊天仁麵皮隻三二十歲模樣,並不見蒼老之色。一番寒暄之後,便各自坐定,彼此相聊,倒甚是歡愉。
太乙隨口問道:“這幾日不見邪道修仙者前來,想是之前被打怕了。”
楊天仁、了清互望一眼,俱是苦笑。
楊天仁道:“不瞞長老,據派出斥候探查,邪道似將大部分力量放在天劍宗方向,而此間並不是前往天劍宗必經之路,是以前幾次攻城並不十分猛烈,牽製的成份居多。”
了清苦笑道:“雖是如此,我水月宗三位長老亦一死兩傷,若不是師兄前來,我與楊家主已有退走避讓之意。”
太乙皺眉說道:“此次邪道來攻,其勢不弱,正道卻少見動靜,不知其中是何緣由?”
了清歎道:“這等大事,乃是各宗元嬰老祖操心,我等小卒如何能知曉。”
楊天仁道:“我升州本是以鬼穀分界,北為邪道地盤,南為正道地盤,見今鬼穀發生叛亂,並歸順邪道向我正道發難,猝不及防之下,正道一時不及布屬在所難免,隻望正道各宗老祖能早日出手,化解升州這場浩劫。”
旋即似想到一事,又道:“前日收到由天劍宗發出激賞令,意在激勵我正道修仙者合力抗擊邪道侵略。”
太乙奇道:“激賞令?”
楊天仁道:“天劍宗乃我正道第一宗,曆來每與邪道大戰,天劍宗皆發下激賞令,隻要斬殺邪道各宗弟子,便可得到相應賞賜。”
太乙聞言,心中一動,問道:“若是斬殺邪道元嬰老祖,不知有何賞賜?”
楊天仁一愣,由腰間納物袋中取出一玦,將之遞太乙,道:“長老請看,內有邪道各宗老祖、長老畫相,及斬殺之後相應賞賜。”
太乙將之接過,放在額頭,神念便就探入其中。半晌之後,太乙麵皮淡然,平靜無波地將神念退出,然其心中則狂喜不已,隻因激賞令有竟有升仙丹的賞賜,然要得到的條件便是斬殺一名邪道元嬰老祖,並以其元嬰為憑,生死不論。
見今陰魁元嬰乃在納物袋玉盒之中,那玉盒布有數道煉陣,不僅其內空間大小如意,且能保證元嬰在其內數十年不腐,若將之交予天劍宗,一粒升仙丹便有著落。
想及此處,直恨不得立即動身前往天劍宗領取升仙丹,然若不答應了清也罷,既已答應留下相助,便不可輕易反悔,畢竟有同門之誼,悔之恐引動宗門血誓,便就不妥。
忽然太乙覺察到北方有陰沉之氣傳來,乃站起放出神念掃去。見太乙這般動作,了清、楊天仁皆是暗驚,紛紛放出神念掃去,俱是麵皮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