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認真說道,他並不想把對麵惹毛了,那可真蠢。
“哦?還有這種事?”
莫非是個法術天才,看一遍就自學成才?要真是這樣,收下他,這樣倒也沒人敢再嘲笑自己後繼無人,要是他能爭氣,在彩虹界闖出名氣……
風魔子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多,整頓好思緒,拍了拍青衣,終於不像剛才那麼敏感了。
“是何法術?”
“風刃術。”
張狂老老實實地回答。
結果課堂裏轟笑一片,風刃術?是彩虹界最低級最低級的基礎法術,一般用來教授啟蒙的弟子,學會風刃術也稱的上偷師?
那是萬萬稱不上的。
就連這院子裏的小孩兒十個有八個都會一手小風刃。
風魔子眼底閃過失落,又憶得自己這兩日的確不曾展示過高級一些的法術,便奠定了心中的想法。
嘴角又露出一絲苦笑,自嘲自己胡思亂想,大概到死,也收不到一個滿意的傳人吧,這個年輕農夫也許有幾分天賦,可惜年齡太大,已經過了修行的最佳時機。
“無關緊要,若是偶然習得老夫一手風刃術,那也是你的機緣,無需拜師。”
風魔子擺了擺手,性趣乏乏。言下之意,便是趕人了。
“這可要不得,我堂堂一介村夫,吃土地精髓,飲天降之水,怎做的出此等沒有臉麵之事?回到村子裏豈不被眾村夫嘲笑乎?”
張狂說的一本正經,卻引來課堂小兒的癡笑。
“我看你怕不是什麼勞什子村夫,怕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喲。哪有村夫如此說話的?看見風魔子老師還不早下跪求饒啦?”
張狂也不搭理,隻是盯著風魔子講。
“我說我學會了風刃術,你這老頭非但不上心,反而狗眼看人低,像你這般為人,恐怕窮其一生也難尋得一名衣缽傳人。”
張狂的話非常難聽,正巧說道了風魔子的痛處,正要發火,剛往前踏出一步,心思一轉,惻隱之心大動。
他這般話雖然難聽,可也的確是事實,到了我這般田地,就算遇著一個驚豔卓絕的弟子,恐怕也看不上我,不如找個資質平庸的弟子,反而舒坦。
雖然有些無奈,可到了風魔子這般年紀,經曆過的風風雨雨實在太多,早已經學會了向現實妥協。
暗歎一聲。
道不盡心中煩惱。
不如學風,瀟灑輕盈。
風魔子手腕一動,斜劃長空,一道青色痕跡漸漸變大,逆天而上,切斷雲層。
風刃術!
好強的風刃術!
風魔子這手法術,的確是爐火純青,把最低級的基礎法術玩得不遜色於普通法術,這不僅需要技巧,還需要對法術長久的沉澱,沒有一定歲月是萬萬做不到的。
“你釋放一下你學會的風刃術,如果有我十分之一的威力,便證明你是個可造之材,我願收你做唯一關門弟子,傳承衣缽。”
風魔子負著雙手,遙望天上層層疊疊的雲層,其中有一道裂痕,是他風魔子畫下的。